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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覃之覺察到我的動作，用力把我摟在懷裡，我們兩人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面對著方亦和。

&ldo;你來做什麼？進來之前不知道敲門嗎？&rdo;顧覃之皺眉道，聲音冷得能結冰。

方亦和被他罵得身形一晃，退後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說：&ldo;覃之，我敲過門的，你們沒聽見。&rdo;

然後她挺直了身板，眼神凌厲地看向我說：&ldo;覃之還在住院。你就這樣忍不住了，怪不得大家都說窮逼人賤。&rdo;

她的話就像響亮的耳光打在我臉上，我全身氣得發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顧覃之站了起來，把我推到她身後道：&ldo;方亦和，我給你留著面子呢，不要逼我翻臉。&rdo;

&ldo;我說哪一個字不對？&rdo;方亦和瞪著顧覃之道，&ldo;這已經是很委婉的說法了，顧覃之你對她是什麼感情，別人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rdo;

&ldo;方亦和！&rdo;顧覃之大聲打斷了她的話，一字一頓地說，&ldo;這是我的病房，不歡迎你。&rdo;

方亦和被他這樣訓斥不怒反笑，盈盈地看向我說：&ldo;徐圖，你如果是因為錢和他在一起的，我沒話說，畢竟錢這個東西誰都喜歡，如果你是為愛和他在一起的，我勸你三思。因為他是……&rdo;

&ldo;啪！&rdo;一聲響，方亦和被顧覃之打了一記耳光，她捂著臉身子晃了晃。

&ldo;顧覃之，你個混蛋！&rdo;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和聲音一起進來的是顧長山。他進來後直接把方亦和拉到身邊，手指發抖的指著顧覃之罵道，&ldo;現在你長本事了，敢對女人下手了。&rdo;

&ldo;我的事，真的不用你再管了。&rdo;顧覃之看著他說，&ldo;管了我小三十年了，你不覺得膩。我都膩了。&rdo;

他聲音蒼涼，眼神深沉，語速很慢。

顧長山被他這樣盯著，居然一下就沒了氣勢，他低聲讓方亦和出去等。之後看了看我說：&ldo;徐小姐，我想和我兒子單獨談談，麻煩你也出去一下。&rdo;

我看了看顧覃之，他說：&ldo;不用，你有什麼話可以當徐圖的面來講。&rdo;

&ldo;真的不介意？&rdo;顧長山問。

顧覃之臉色微微一變，對我說：&ldo;出去等一下，她不敢對你怎麼樣。&rdo;我知道他嘴裡的她，指的是方亦和。

現在病房裡的氣氛怪怪的，我隱約猜到中間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想聽卻不得不出去。

病房外是一條長走廊。兩旁放著長椅子，方亦和坐在左邊的椅子上，眼神盯著地面發呆，我出來以後坐在右邊的椅子上，視方亦和如空氣。

兩個女人如同門神一樣坐在病房的左右兩邊，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會覺得奇怪。

我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方亦和忽然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張名片說：&ldo;這是我的名片發，如果你那一天覺得有問題要問的話，可以來找我。我與顧糙之從小就認識。算不上青梅竹馬也差不多，保你對你想打聽的事滿意。&rdo;

&ldo;不用了，如果我想知道，他自己會告訴我。&rdo;我把名片推了出去。

女人就是這種糾結的動物，寧願自己去頭破血流，也不會相信情敵的話。

&ldo;留著吧，總有一天你用得著，而且這一天一定不會太遠。&rdo;她把名片塞進我懷裡。

話音才落，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顧長山走了出來對方亦和說：&ldo;亦和，咱們先走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