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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鬱裝糊塗:「原因?」
任希嗦起桃子汁:「同行惡意競爭,天打雷劈。」
話裡輕鬆含著股不著調,褚鬱聽得想輕笑。
可在酒吧嗚嗚咽咽的是他,當下紅眼沒消退的也是他,褚鬱笑不出來:任希過得並不輕鬆,正努力在他面前擺脫這種不輕鬆。
「我頂多賣你幾首曲子。」褚鬱遠近得當地說,「寫了幾首不準備自留的,合適你可以拿。」
任希也不是過去的戀愛腦:「讓我聽聽你的deo?」
褚鬱:「缺什麼風格的。」
任希盯著他看:「能打動人心的。」
目光灼灼,卻一時無話。
褚鬱的目光滑向在任希紅潤的唇上,垂眸避開:「任總的郵箱地址?」
任希的眸又紅了半分:「一直沒變。」
死纏爛打的本事也沒變,只是成了改良版的含蓄。
從deo的事,再到屁用沒有的寒暄,任希那嘴停不下,像久別重逢的老同學聊未來,卻半句不提曾經。
時間不早,褚鬱心猿意馬地送他進電梯,任希百般磨蹭,一對上褚鬱的眼睛,樓道的燈光映得眼睫亂顫。
褚鬱心想可總算不腫了,沒忍住問:「剛才哭什麼。」
「……」任希錯愕半晌,「我家大鴿人沒了。」
褚鬱:「大哥?」
任希糾正嘴瓢:「哦不是,我的鳥,我養的鸚鵡趁我不注意飛走了,半個月還沒找著。」
電梯降下還有近十層,任希邀功似的點開手機相簿,將他撿到的牡丹鸚鵡曬給褚鬱看:毛髮灰藍白相間,精神抖擻,鳥中帥哥。
任希翻到張自製表情包,上邊p著五個大字:社會你大鴿。
褚鬱笑也不是,愁也不該:「沒找著?上網問問吧。」
「讓常小鑫發微博了。」任希垂頭喪氣,「上千轉發也沒個準信,還有些衝著我那助理顏值加的微信。」
這都什麼沙雕事,全讓任希碰上了,這傢伙從高中開始就是搞笑擔當。
滴的一聲,電梯到了。
褚鬱沒施捨半句主人待客的「下次見」,酷得不行:「早點回家,有事讓你下屬聯絡我。」
任希抿著唇進了電梯,岔開話題:「你在這兒住挺久了吧?」
談現在談未來,終於在離別前,忍不住提前了曾經,但這曾經也不敢期限過遠,將一切把握在可控範圍。
怕掀起波瀾,怕催人淚下,總之什麼都怕。
褚鬱心裡就被攪得風起雲湧:「問這個幹什麼。」
任希:「……我想知道。」
「有一段時間了。」褚鬱反問,「還想知道什麼?」
電梯門早該關上,將一切隔絕開來,是任希摁著長開著不想走。
矜持是什麼全被他拋諸腦後,露出的表情可憐得很:「你明明知道,你在樓下就知道了,是不是?」
褚鬱沒吭聲,嗓子發啞。
任希唇抿得更緊,退縮了扔下句話,逃跑似的關上電梯:「……抱歉,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他逃了,留下褚鬱站在陽臺,盯著消失的車尾氣抽菸。
怎麼能讓任希進屋,就因為他哭了?任希能哭一萬次,合著他也要心軟一萬次?沒點骨氣。
回到房間開啟電腦,將合適的deo整理成資料夾,打包,傳送郵件,腦子裡全都是聽來任希唸了首音的往事。
想得多了不是好事,他只能儘量劃清來往界限,除了工作,別再又有過界的下回了。
事實證明,任希也沒以前那麼無聊,公司的事務要緊,家裡的鳥也沒了,真正的死纏爛打早已不復存在。
褚鬱在家蹲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