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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文苦笑道:“你該不會是拉我來借酒澆愁的吧”
唐原不回答他,撕開包裝,開啟一瓶塞到他的手裡,自己又拿了一瓶狠狠的灌了一口。宋時文無奈也只得跟著喝了起來。
你一口,我一口,兩人沉默著直到一聽脾酒喝完。唐原靠在沙發上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好點了。”
一把捏扁易拉罐,宋時文又自顧開了一聽,悶頭扯了兩口,將脾灑放在桌上,在衣服上擦乾右手,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照片,一臉慈愛的看著照片人的小女孩,說道:“我悶的不是她。”
這話雖然沒頭沒尾,但他臉上露出的為人父特有的慈愛表情,卻將一切都表達的很清楚。
“說說吧,也許會好受些,我們也可以幫幫忙。”
有時候人是需要傾訴的,將心中的秘密和壓抑釋放出來,心情會好很多。
照片上是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她戴著花冠,穿著桃色連衣紗裙,帶著一臉的天真笑容站在花壇上,七彩的花冠,繽紛的花朵,映襯的小女孩像是落入凡間的小精靈。
越看心越疼,宋時文吸了下鼻子,終是沒能忍住,兩顆冰涼的淚珠自眼角滾落,滴落在衣襟上,語聲沙啞:“其實,我跟豔紫在末世來臨之前已經在商議著辦離婚手續。”
“離婚”唐原明瞭,看來他只是因為孩子而消沉,這也是最不好的結局。
宋時文語調低沉像是回到了當年:“六年前,我二十四歲正在部隊服役,經父母介紹認識了她,當時的狀態很奇怪,也許真是應了那句話,距離產生美。我們的戀情很順利,並且有了女兒,朦朦。我退役前兩年和她結了婚,軍人是不自由的,婚後的生活也不再如戀愛時那麼完美無憂無慮,短時間內還沒什麼,時間長了問題就越來越嚴重。”
“我退役後回到地方上工作,我們的感情就一直起起伏伏,不能穩定,隨著朦朦年齡的增長,我們的感情反而越來越差,半年前我們便分開住了,她還不放心連門鎖都換了。早已經把離婚提上了日程,只是在朦朦的撫養權上相持不下,最後一次出差我本來已經想通,孩子跟著媽媽會幸福的多。”
“可惜造化弄人,朦朦她在渡河處走丟了,我再也見不到她了。”說到這裡他一口氣將脾酒抽乾,拍著大腿痛苦的喊道:“這個世界怎麼就變成了這個鳥樣呢,這狗日的老天呀。”
一個硬漢,一個堅強的老男人突然變得這樣痛苦,還要藉著脾酒才能流著淚發洩出心中的愁苦。唐原感到眼睛酸澀,靠過去拿過照片,看著上面天真的小天使,又想起了鎖死的嬰兒房,拍著他的肩膀澀聲勸慰道:“友難得相見,親不能重逢。這就是個操蛋的世界,總有一天我們會操翻它的。”
“而且朦朦只是走散了,說不定又被人救了呢。”
這話唐原自己都不相信,更不用說宋時文了。外面亂成了這樣,走兩步就能遇見一隻喪屍,身強力壯的大男人都十不存一,更何況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懵懂小孩,不是沒一個人都那麼好運像小藍藍一樣被自己及時救下的。
宋時文顯然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在沙發上暈了半天才說道:“放心吧,隊長,我現在只是心裡難受,很快就會好的。”
說完接過照片貼身收好,提起剩下的幾罐脾酒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看著他頹廢蹣跚的背影,唐原躺倒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輕嘆一聲。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宋時文會好起來的,這一點王風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已經將妻女埋在了心裡,從陰影裡走了出來。而唐原也同樣親身經歷過。
躺下沒幾分鐘,虛掩的房門再次被推開,高挑的女人關好門徑直走到沙發旁,緊挨著眯著眼睛的男人。
“怎麼想起自投羅網了”唐原伸手將她摟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