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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有不貪的?即使不貪,“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李偉便想,以寬寬的為人,她至少是不主動問別人索要禮物的人,有些時候卻之不恭,便也會順水推舟地收下。那麼,這張銀行卡,她到底會不會收呢?如果透過自己之手,把它送給她,她會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而冠冕堂皇地拒絕嗎?唉,真是個頭疼的問題。他又想起第一次鐵牛託他給寬寬送禮的情形,寬寬竟然主動提出,讓自己把那些錢截留下來。其實按嚴格意義來講,如果是寬寬主動提出讓他截留下來,那也相當於是她已經收下,又把那些錢轉贈給了自己。這麼說,她是寬容了鐵牛給她送禮的事實了。這次,會不會又跟上次一樣,提出讓自己截留下來呢?一百萬,可真是個天文數字呀,按照現在的市價,將近可以買上兩套新房子!如果她真的這麼說,那他會毫不遲疑地把銀行卡留著,並且馬上去買一套像樣的新房子。突然一個念頭在腦子裡閃了一下,轉瞬即逝,把李偉驚出了一身冷汗。李偉咬緊牙關,暗暗思忖良久,作出了一個重大決定:把銀行卡截留下來,不給寬寬!
這個決定,既讓李偉感到緊張,又感到興奮。為此,他好幾天吃不香睡不著,甚至在看到寬寬時,心裡都在打鼓:她會發現嗎?萬一被她發現了,怎麼辦?可是,幾天下來,寬寬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倒是在一個空閒的晚上,又把他叫去招待所,陪她過夜。李偉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又暗想,這事同樣不能讓鳳仙知道,便另開了個戶頭,把這一百萬轉存進去,存摺一直隨身攜帶。
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李偉不由得暗暗得意。這下錢也有了,底氣也有了,但還不能考慮買房子的事,因為萬一提出買房,鳳仙問起錢的來歷,自己不好解釋。等有機會再說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李偉轉而又想起小娜的事情。她在市歌舞團工作,市歌舞團是一個自收自支的事業單位,像小娜這樣上場機會很少的演員,收入其實是很低的。就她賺到的那些工資,穿衣打扮也不夠,也確實難為她了。他想到小娜那妖嬈多姿的樣子,真是一個可人的*,讓人慾罷不能,當初要是把小娜而不是鳳仙嫁給自己,說不定又是另外一種情趣呢。這樣一想,當時的愧疚感也就減輕了一些,覺得一時紅杏出牆,其實也是很讓人回味無窮的。他覺得應該好好想個什麼辦法去幫她一下。市歌舞團的人不認識,就想點別的辦法,寬寬不是說了嗎?凡事放寬思路去想,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當不了演員,並不是說就不可以幹別的,也並不是非要在歌舞團待一輩子,也可以去其他的一些文化部門去,比如區縣的文化局什麼的。李偉覺得自己的思路的確開闊了許多,不由得興奮起來。這事找寬寬顯然是不妥當的,一則不能老是去麻煩她,二則他也怕與小娜之間的事被寬寬知道,乾脆不告訴寬寬,自己去辦就是了。就憑著自己與寬寬的關係,按照社會上的說道,是李書記身邊的“紅人”,一般人還是會賣點面子的。
思路定下來了,李偉便在心裡盤算著,把全市所有的文化部門都在心裡過了一遍。市文化局的人認識幾個,但局長都不熟悉;歌舞團、群藝館的也都不大熟。幾個區縣的文化部門……對了,華陽區的張洪生區長不是認識嗎?A區是T市的核心區,市機關所在地。想起張洪生,李偉興奮不已,腦子裡也馬上浮現出過去的往事。
張洪生大李偉兩歲,卻同在機械廠里長大。洪生自小個頭矮小,為人卻十分精明,膽子也大,是小夥伴們公認的“軍師”。大約在李偉十歲那年,來了一夥外地人,總是去機械廠偷鋼鐵去賣,廠裡拿他們沒辦法。洪生就邀籠小夥伴,如此這般,定下了“甕中捉鱉”之計。這一天,小夥伴們放學之後,便都進入廠裡,緊張地準備。到了晚上,正是月黑風高,小夥伴們個個精神抖擻,躲在廠區的院牆外面,仔細聽著裡面的聲音。大約晚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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