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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漫天時,宴席開了。
背山而搭建的舞臺上,慕容家的嫡庶姐妹們,在舞娘的襯託下,奏起喜慶的賀壽曲,開頭的合奏,中間每人獨奏,然後再以合奏結束,眾人卻怔在了慕容絳的彈奏裡。
因為她比招待宴時出盡風頭的慕容恬更厲害數倍,便是慕容恬在聽見她的獨奏時,亦愣在了臺上,輪到自己彈奏時竟久久沒能反應過來,還是慕容芙提醒後才狼狽地接下去,柳芽再看洪氏與慕容颯,也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而後洪氏的臉漸漸地黑了,看著慕容絳和毫不意外的慕容釗的眼神裡,充滿剋制不住的狠毒,原來應當成為&l;主演&r;的慕容恬,就這樣變成了慕容絳的陪襯,她扎進掌心的指甲,恨不得掐在慕容絳的脖子上!
眾人的掌聲如雷響起,稱讚之聲字字句句都砸在慕容絳身上,令精心打扮的慕容恬徹底失去了顏色,別說洪氏心裡頭不是滋味,便是慕容恬亦想當場將深藏不露的慕容絳撕成兩半,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裡彈得平平無奇的慕容絳,居然比她更出色,如當眾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所有人都只看著慕容絳,稱讚她,佩服她,欣賞她,沒有人注意她,在乎她,甚至可能偷偷地嘲笑她不自量力,思及此,跟著慕容絳走下舞臺的慕容恬,便狠狠地踩著慕容絳的裙擺!
並不察覺的慕容絳繼續往下走,聽得布料撕裂的聲音時回頭之際,不小心地踩空了,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往臺階下摔,卻聽破風聲颯然而來,有結實的懷抱穩穩地接住她,抬眸觸及一雙深而冷的眼眸,失望就爬上她絕美的臉龐,轉瞬又揚起禮貌的笑,&ldo;絳兒謝過慶王相救。&rdo;
只是就近而出手的慶王,疏淡地掃過慕容恬,&ldo;不客氣。&rdo;脫下外袍披在慕容絳身上,將她交回給趕來的慕容釗。
眾人面面相覷,卻都沒有言語,慕容閣老以咳嗽之聲挽回大家的注意力,舉杯將這小插曲揭過去,待慕容釗帶著換了衣裳的慕容絳回來,誰都知趣地沒有提起這茬,而宴席在慕容閣老老練的控制下,非常完美地邁向結束。
宇文秋頁被慕容閣老灌了不少酒,頭暈暈地拽住柳芽的手不肯放,躺在床上眯著眼睛看著她仿若施了法術一般,沒了任何痕跡的脖子,不滿地道:&ldo;芽兒真是個膽小鬼!膽小鬼!&rdo;
柳芽知道他沒有醉,但因怎樣也掙脫不開他的鉗制,只好坐在床邊,&ldo;給你講個故事。&rdo;
&ldo;好呀‐‐&rdo;他拖著綿長的語調笑應。
&ldo;從前有個放羊的小少年,他平日總在村旁邊的矮山上放羊,有一天他忽然朝山下喊狼來了,村裡的人們就拿著傢伙趕來幫他,可當他們上到山後,卻沒有看見狼,質問之下,才知道小少年只是無聊了,開個玩笑而已,人們只得罵罵咧咧地下山。&rdo;
&ldo;到了第二天時,人們又聽到小少年大叫狼來了,於是他們又急匆匆地跑上山,然而還是不見狼的蹤影,便明白了小少年又拿他們尋開心,再次罵罵咧咧地下山了。&rdo;
&ldo;待到了第三天,當他們正在忙活之際,又聽到小少年大喊狼來了,但這一次再也沒有人相信他了,小少年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狼把自己的羊都吃光。&rdo;
&ldo;我不是怕自己跑上去發現又只是一個騙局,而是怕小少年拿我去填狼肚子。&rdo;察覺到緊緊抓住自己手的大掌鬆懈了,柳芽淺笑俯身迎上他不知幾時變得清明的眼眸,&ldo;若你說,有個交易要與我談,我會認真考慮,可你說你喜歡我想娶我,不好意思,我一個字兒都不相信。&rdo;
她欲起身離去,宇文秋頁卻猛地將她掀翻,壓在床上,還是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