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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馬達月工資到手大約3750，他們的房租每月2600，大姐季蕭蕭在五中上學，五中是典型的公立貴族高中，裡面的學生出手不是名牌就是進口產品，無形中有一股攀比的力量。所以季蕭蕭每月零花錢大概有650，許鹿鳴150，曹可妍80，司馬益70，再加上四個孩子的公交卡充值，司馬達的月工資到手基本就瞬間光光。

好在他有在外面接一些幫人算帳目的小活計，每個月還能多餘千百塊的收入。

曹冬梅在附近的街道開了一家小食店，早上賣包子豆漿，店裡還放著冰櫃、烤熱狗機和奶茶桶，這附近好幾所小學中學，所以每當中午和下午放課後，店鋪裡生意都不錯。

每個月除去昂貴的店租和各種成本，淨利潤還有6千上下。但要承擔日常開銷，再加上儲備將來的學費，所以過得也是緊湊。

隔著樓下窗外的市井叫囂，餐桌上叮叮噹噹的碗勺聲響顯得別樣清脆。曹冬梅的廚藝是眾人首肯的好。

季蕭蕭掂住筷子，說道：&ldo;下週要上高三補習班了，大家都有去，上完四周，中間休息幾天接著開學。&rdo;季蕭蕭在家裡很少開口說話，話裡也大多不帶主謂賓。

司馬達是老好脾氣，呵呵應道：&ldo;高三補習班挺好的，很有必要性，學費多少和爸爸說。&rdo;

季蕭蕭垂眉：&ldo;四個星期是六百，加上書本材料和試卷費，大概八百七十多。&rdo;

司馬達想也不想點頭：&ldo;一會爸爸取給你。&rdo;又接著道：&ldo;高三了，營養要跟上，要不考慮搬回來，你媽媽飯菜做得也可口些。&rdo;

季蕭蕭沒應，只看了眼身旁的許鹿鳴和對面。許鹿鳴正低頭喝湯，弟弟妹妹邊吃飯，邊互相為自家的愛豆打著嘴仗，季蕭蕭就不說話。

曹冬梅反應過來，便接過話道：&ldo;我看還是住校吧，在家連個安靜複習的地方都沒有。&rdo;

五中的住校條件很不錯，季蕭蕭成績佼佼，她上五中學校有優厚政策，免住宿費，每學年還有飯卡補貼。

司馬達恍然，連著點頭道：&ldo;哦，也是，怪我沒有想周全。那還是住校好，考上大學了才有更好的人生。&rdo;

許鹿鳴耳朵一豎，安靜吹著面前的碗，紫菜在湯中泛起漣漣的波紋。她小時候一句&ldo;鵝鵝鵝，曲項向天空&rdo;，她爸爸教她一百遍還是記不住，通常這樣的時候一般就是她化身為空氣的時候。

關於下午的培訓，就更不好意思張口了。

等大家都忙完回了房，開啟客廳電腦搜了搜淘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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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全然買不起嘛。

她關了機，摁掉顯示屏回房睡覺。家裡就一臺電腦，放在客廳裡供大家公用，還是司馬達學校機房淘汰下來折舊買的。

他們家租住的是70平米的兩室一廳半，半間本來是書房，改裝給司馬益睡。其餘兩個房間，一間司馬達和曹冬梅，一間架了兩張上下鋪給三姐妹。許鹿鳴和曹可妍睡上下，季蕭蕭一個人睡下鋪，拉了簾子。因為住校，她的床平時大都空著，但雖然空著，許鹿鳴和曹可妍也不敢隨便亂動。有一次許鹿鳴抱著故意試探的心，坐了坐大姐的床，週五季蕭蕭回來，眼睛一瞥就鎖定是她了。據說可以根據床單上微微彎曲的尺度判斷出是誰的屁股，從此在許鹿鳴的心裡留下了可怖的陰影。

總之，多年來他們家裡的經濟就是一個字，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