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2 頁)

莫清歌看著帳頂，將手從被子裡拿出來，看了看被包紮得細緻的雙手，淡淡地開口道：&ldo;若不是這雙手，也許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rdo;幽幽的嘆息夾雜著一種無奈，多少有些認命的可悲。

凌麒央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開口道：&ldo;即使活得再艱難，也總有一個人值得你去為他珍惜自己。哪怕你暫時沒有遇到那個人，也可以先為自己珍惜。&rdo;

莫清歌看著他，眼裡透出些許複雜的情緒‐‐隱忍、疲憊、委屈……太多的辛苦和難過夾雜在一起，嘗盡人生百態，不死便只能接受。如此反覆，不知何時是盡頭。

&ldo;命運也許真的會在你絕望到想放棄的時候，回來眷顧你。前提是你還有繼續下去的力氣和勇氣。&rdo;這話是說給莫清歌聽的，同樣也是給他自己的。想當初他和君離玹的事，到最後不也峰迴路轉了？

莫清歌扯扯嘴角，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ldo;說得你好像經歷過一樣。&rdo;

凌麒央毫不迴避地點點頭，&ldo;我曾經是鄴京所有女子和卿子的笑話，但那又怎樣？&rdo;

莫清歌詫異地看著他，開口道：&ldo;你是凌麒央？&rdo;

&ldo;看，你也知道。&rdo;凌麒央不甚在意地喝了口茶，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現在他的確可以置身事外，那些笑話他的人又變回了先前的嫉妒。

&ldo;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rdo;莫清歌歉意地說道。

&ldo;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了。&rdo;他現在與君離玹同進同出，也明白君離玹對他好，沒什麼比這些更讓他高興的了。

&ldo;我什麼時候能離開？&rdo;莫清歌試圖去動一動手指，但被固得根本動不了。

&ldo;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手傷了做什麼都不方便，即使身上的傷好了，手也還得養著。怎麼也要一個月骨頭才能長好。&rdo;凌麒央將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裡，&ldo;你要是不聽話，我把你綁起來。&rdo;

莫清歌失笑，沒想到凌麒央居然會說出要綁他的話。

&ldo;笑一笑多好看。&rdo;凌麒央說道：&ldo;但凡醫者，都希望自己的病人快點好起來，你別辜負了我的傷藥才好。&rdo;

莫清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說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凌麒央問道：&ldo;你是怎麼傷成這樣的？和風雅閣有關？&rdo;

莫清歌搖搖頭，卻不欲多說。

想來那也不是一段讓人願意回想的事，莫清歌不願說，凌麒央也沒追問。換了話題道：&ldo;我在給你上藥的時候發現了你肩頭的假皮。不過你放心，除了我和一些小侍，沒人看到。你若想繼續遮掩，我這兒有更好的東西可以用。只不過現在你有傷，那藥不宜碰到傷口，會影響癒合。等你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再給你。&rdo;

凌麒央知道鄴國有很多卿子不是自願的，在身體被改變後，為了遮掩，會用一些方法遮掉荷葉紋。對此，凌麒央也能理解，所以他也會做一可以掩蓋的藥膏，留以備用。

&ldo;多謝。&rdo;莫清歌收起先前意外的表情，點頭道謝。

&ldo;這件事我也不會和別人說，包括奕王爺，你可以放心。&rdo;這也事關莫清歌的名聲，凌麒央覺得由他自己決定比較好，自己無權多言。

兩人正說著，君離淵走了進來。聽到兩人似是在說話，便道：&ldo;醒了？&rdo;

&ldo;三哥。&rdo;凌麒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