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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副官文質彬彬，他和最初跟著容二爺的那幫土匪兄弟截然不同，會識文斷字，處理政事是一把好手。

陸副官對謝婉很恭敬，態度一如往昔，彷彿還是在容家小樓見到她打招呼一樣，&ldo;謝小姐，容二爺的軍隊並不是最強大的，他護不住您，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rdo;

容二爺的軍隊的確不是最強大的，即使這兩年有謝婉相助，也非是軍閥領頭。

可謝婉注重的從來不是這些，&ldo;我知道，&rdo;她淡淡道，眼中寒光一閃，陸副官還沒察覺到不妙危險，手腕一疼，手裡的槍已經易主。

陸副官愕然睜大眼睛，&ldo;怎……怎麼會？&rdo;他從不知道謝婉會武，且還身手不錯。

月色穿過視窗，在黑暗的房間裡灑下點點光輝，金屬外殼泛著寒涼的光，在她手指間穿梭跳躍，少女眉目低垂，手指靈活如蝶舞，看不清具體動作。

隨著一聲槍響，謝婉手指鬆開，一堆零件掉落下來。

&ldo;我研究的武器，不該用在同胞身上的。&rdo;這是她的初衷。

門被撞開，有人沖了進來，是鄭副官，他喘著粗氣，身後跟著一隊士兵，看也沒看地上的陸副官，&ldo;謝小姐。&rdo;

謝婉點了點頭，&ldo;我沒事，還沒死，可以帶回去審審，應該能問出來不少東西。&rdo;

下巴微抬，指向地上的人。

&ldo;是，&rdo;鄭副官這才看向被他刻意忽略的陸副官，十幾年兄弟，最後卻要刀劍相向，他眼神更冷，一揮手，讓人把他綁起來。

好不容易從研究所出來了，謝婉索性就回去休息下，順便今天的事還沒結束，她想聽聽後續。

她並不是研究所裡那群單純的研究員，對外界訊息一概不問，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扎眼，這只是一個開始。

回到小樓，容二爺並不在，應該是去處理陸副官背叛的事了，這並不是一件小事，陸副官是最早跟著他的一批人，他到底在什麼時候背叛的，又傳出了多少訊息，這都是要命的大事，耽擱不得。

謝婉等了他一夜，容二爺沒有回來，謝婉就又回了研究所，那裡離不得她。

幾天後她被鄭副官接了回去，&ldo;二爺有事找你。&rdo;

又熬紅了眼的謝婉閉著眼靠在後座，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氣音。

鄭副官帶她去了容二爺的書房，謝婉本就回來的少，還需要避嫌，算起來這還是第一次進來。

容二爺坐在桌子後面，幾月未見，他身上的氣息更加暗沉，也更加危險，就像……被激怒的頭狼。

鄭副官站在門口請她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ldo;怎麼樣？&rdo;謝婉走過去，問道。

&ldo;還好。&rdo;

容二爺抬起頭，氣質依舊陰暗，聲音沙啞，顯而易見最近累的不輕。

&ldo;陸副官是誰的人？&rdo;

容二爺沒有隱瞞，直接告訴她，&ldo;老狐狸的人，不過……&rdo;

他遲疑了一下，抬手捂了眼，語氣卻很平靜，&ldo;他應當是有把柄在老狐狸手裡，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是他的人，到底是顧忌情誼，傳給老狐狸的訊息不多。&rdo;

什麼樣的把柄能讓陸副官不顧近十年的兄弟情？

&ldo;家人？&rdo;謝婉猜測，&ldo;兒女？錢財？&rdo;

她一邊猜測一邊搖頭，&ldo;應該不是，按照你的性情，如果他據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