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3/4 頁)
讓譚玄年坐在監控跟前看著。”
白毛鸚鵡再次撲騰起翅膀,“看監控,看監控!”
張鵬無奈附和,“我這就安排。”
終老笑得不懷好意,“我不僅要讓他看,還要把蔣生過去的那些算計都告訴他。”
“我倒是要看看,當蔣生在鏡頭跟前暴露出墮落者實力的時候,譚玄年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花園路小區。
蔣生仰躺在沙發上,壓制住湧上喉嚨的鮮血,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灼燒。
在狀態很差的情況下強行動用技能,代價就是燒掉多幾倍的血。而相比其他方式受傷而言,燒血造成的傷害要更難癒合。
所以即便蔣生有著九級墮落者的恢復能力,又在沙發上躺了一夜,依舊沒能讓傷勢痊癒。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燒血流對於燒血的方式定義的很寬泛。
割傷燒傷是可以算燒血,內臟受傷也可以算燒血。雖然割傷更容易恢復,但蔣生還是選擇了讓內臟受傷——
因為不會弄髒地板。
疼痛讓蔣生的意識漸漸迷離,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那個叫小孟的少年。
小孟是他在永恆純白中的室友,在他進入永恆純白之前,小孟就已經在裡面待了一整年。
蔣生最開始完全不能理解,小孟在永恆純白那樣的鬼地方待了一年,為什麼還能保持著一個相對良好的精神狀態。
小孟對此的解釋是,因為他在這裡有個喜歡的人,所以他每天過得都很有盼頭。盼望著今天可以見到小林,盼望著未來有機會和小林一起逃出這個鬼地方,盼望著永遠和小林在一起。
只可惜蔣生當時並不知道“戀愛腦”一詞,不然高低要給小孟用這個詞當綽號。
後來……
小林死了,小孟也死了。
他吸收了他們兩個人的核心能量。
一開始是有恨的,後來逐漸只剩下嫉妒……嫉妒他們這麼輕易地解脫。
再後來,嫉妒也沒有了。
因為他也走上了“尋求解脫”的路。
然而每當他邁出那一步之後,迷離間,他總是會被拉入小林或者小孟的記憶當中。
感受著記憶中兩個人的青澀,感受著名為“喜歡”的情緒。
那是一種很美好的情緒,甚至偶爾可以……壓制絕望。
每每至此,他都會生出強烈的不甘。
不甘於整個人生回首望去只剩下痛苦與折磨,不甘於還沒有體驗過任何美好就要結束自己的一生。
就這樣,他從一次次自我了斷中掙扎著活了下來。
事實證明每一次的掙扎與堅持都是值得的。
命運對他不好,但也會偶爾垂憐,比如——
讓他遇上了譚玄年。
想到這裡,蔣生不由失笑。
只能說,人是一種永不知足的生物。
遇上譚玄年之前,他想著如果這輩子也能有一個喜歡的人就好了;遇見譚玄年之後,他覺得要是譚玄年也能喜歡他,那就好了;等確定譚玄年對他也是心思的時候,他現在又想著——
如果譚玄年不用加那麼多班,能多陪陪他,那他一定會幸福的不得了。
只是……人活著,還是要知足。
他並不是什麼“不舒服也要硬扛不讓對方知道”的道貌岸然之輩,實際上,他之前就沒少用頭疼腦熱把譚玄年留在身邊。
但這種招數,不能用的太頻繁。
最近幾天裡,他在糖葫蘆小攤跟前暈倒過一次,又在醫院長椅上崩了一次心態。
即便有一副好皮囊,隔三差五就要病一場或者崩心態,也依舊會令人厭煩的。
顯然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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