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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儘量別亂動，我不想它們傷到你。過會兒我去拿一床被褥來，夜裡還會更冷。&rdo;觀塵說著捧起他手腕，仔仔細細地檢視有無被鐵鏈箍出傷痕。在手掌觸到小腿時，季別雲猛地收了回去。

他沙啞著聲音開口：&ldo;讓我出去，我們好好談一次，你知道我討厭被禁錮住。&rdo;

&ldo;聽話，我看看有沒有受傷。&rdo;僧人強硬地伸手握住他瘦削的小腿，手掌圈住，一寸一寸地向下撫摸，撥開鐵圈看了看。

沒有受傷，只是略微泛紅。

季別雲從未在觀塵這裡體會到屈辱的情緒，可此刻他的確很不安。

&ldo;觀塵，你別這樣。&rdo;他再一次將腿收了回去，往牆角又縮了縮，&ldo;放我出去，這裡太暗了。&rdo;

觀塵在竹榻邊坐下，溫聲道：&ldo;可是這裡對你而言很安全，你不願離開宸京，我只好幫你避開危險。&rdo;

&ldo;危險?&rdo;他皺起眉頭，&ldo;果然宸京會出事嗎?你有沒有參與其中?&rdo;

&ldo;你可以不用再想那些事情，我會為你達成所有目的，包括為柳家平反。&rdo;觀塵道，&ldo;待到塵埃落定，我帶你回靈州。&rdo;

&ldo;回到靈州之後又把我鎖起來嗎?&rdo;季別雲冷冷道。

他不覺得這份承諾有多溫暖。觀塵明明知道他從來不是菟絲花，也不願攀附別人，更不想事事都要求人幫忙。

&ldo;不會了，到時候你也不再是季別雲，&rdo;僧人答道，&ldo;宸京的紛紛擾擾與你沒有關聯，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rdo;

季別雲的怒意越來越濃，他賭氣道：&ldo;不必了，不需要大師相陪。&rdo;

觀塵身形頓了頓，片刻後傾身上前，貼在他耳邊輕聲道：&ldo;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你卻又要離開我了，是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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