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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著讓葉牧歌和陸竹生能做朋友,陸竹生的性格也許能開朗一些,然而現在都搞砸了。
莊一如心裡難過,也許,她從一開始就不該瞞著陸竹生,以蘇綰青的性情,陸竹生從她口中聽到的真相,恐怕比鋒利的刀子更讓人受傷。
一小時後,她坐在書館的茶室裡,脊骨的疼痛在樂玄久的治療下暫時壓制下去,她看起來狀態似乎恢復了些,雙手捧著茶杯,整個人安安靜靜的。
然而熟悉她的樂玄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莊一如保持這個動作已經十分鐘了,杯中茶水都已涼透,而她卻還盯著水面上漂浮的一片茶葉發著呆。
這個樣子本身就已經很不尋常,莊一如做陰司官那些年,從不會任由負面情緒主宰自己的意識,而今,她已經完全淪陷在失去陸竹生的痛苦裡,這沉悶了無生趣的樣子,比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更讓人揪心。
樂玄久將那本散在一邊的秘籍帶了回來,正在一旁翻看,時不時扭頭瞅一眼莊一如,後者卻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一點變化也沒有。
又過了一會兒,葉牧歌匆匆趕來,進門見著樂玄久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看向莊一如,頓時一驚,剛想問莊一如現在什麼情況,陸竹生還好嗎,就被樂玄久攔了下來。
樂玄久朝她擺了擺手,小聲道:「你暫時先不要在她面前提小陸。」
葉牧歌不笨,樂玄久一提點,她立即就明白了,頓時氣憤地咬緊牙關,對蘇氏恨得咬牙切齒。蘇綰青那個契約之靈的實力雖然比她稍遜一些,但等她把對方打敗的時候,陸竹生已經被帶走了。
再之後,她就遇見了樂玄久派來傳信的門客。
葉牧歌快被氣死了,想她堂堂一個渡魂使,居然那麼窩囊!
莊一如保持手捧茶杯的姿勢又過去了幾分鐘,她的眼珠動了動,像是意識到屋裡多了一個人,抬頭時見到葉牧歌,便朝葉牧歌牽了牽嘴角,想笑一下,最後卻沒能笑出來,只得又垂下頭,盯著杯裡的茶葉繼續發呆。
葉牧歌突然覺得心酸,莊一如這個樣子,讓她也覺得難過極了。
屋子裡氣氛太沉悶,葉牧歌待不下去,便到陽臺上去透風,莊一如又抬了抬頭,看向還在檢視毒血封魂解法的樂玄久,悶悶地開了口:「小久,現在我該怎麼辦?」
她怕陸竹生在蘇家會出事,鬼煞說了蘇家在養血魂,多半要把陸竹生當祭品,陸竹生被帶走了,恐怕凶多吉少,她不能再繼續消沉,哪怕心裡疼得不行,還是要逼迫自己振作起來。
樂玄久看著她,抿唇嘆了聲:「你現在狀態很差,先歇一下吧,蘇家那邊,我會幫你看一下,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再想辦法。」
莊一如頹然地垂下肩膀,即便樂玄久不說,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糟糕透了,可她沒辦法停止憂心,一靜下來,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陸竹生。
那隻小鬼好不容易才稍微向她敞開心扉,她剛剛向她告白,她們真正在一起還沒超過一天。
樂玄久眸光深邃,她猶豫了一下,才道:「或許,你可以嘗試多相信她一下,小陸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她從小到大的確經歷了很多苦,可這些苦難也鍛鍊了她的心性,不是你認為痛苦的真相就真正能傷害到她,也許對她而言,始終被你保護著,卻不能站在同等的高度與你並肩而行,才是最大的痛苦。」
許多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像莊一如這樣,身在局中的人總是被主觀的情緒左右,自以為對的,也許並不能達到預想的效果。
莊一如瞳孔一縮,眼露茫然,片刻後嘴唇開合,長長吐了一口氣,眼淚倏然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_(:3」∠)_昨天晚上陪媳婦去輸液,忙了一晚上沒停下來,所以更新也沒寫完,今天補上順帶賠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