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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拿著玉佩,目光仔細描摹玉佩上的鳳凰紋樣,試圖想像蘇綰玉將玉佩交給莊一如時,臉上的神態和表情。
但她想不到,甚至連蘇綰玉的長相都無法在她的腦海中形成具象。
她想起小時候在鄉下姑姑家裡,見過一次母親的照片,那時候年紀小,看到照片上陌生的女人,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人好漂亮,但是沒有照片中的女人就是自己媽媽的實感。
後來姑姑死了,父親陸越把她接回玉城,家中早已沒有母親的痕跡,繼母吳蓉從進門那天起,那個不屬於陸竹生的陌生的屋子裡所有關於她母親的東西就全被銷毀了。
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她不知道陸越是否還記得蘇綰玉,但從這些年陸越和吳蓉之間的相處,以及他們對待自己的態度來看,恐怕印象已經剩不了多少了吧。
現在她手裡的這塊玉佩,是唯一瞭解蘇綰玉的途經。
陸竹生呆坐半個小時,長籲短嘆,最後將那玉佩往兜裡一揣,不再深想了。
她不願糾結於往事,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等心情平復了再看不遲。
期間莊一如幾次從辦公室出來,去病房瞭解病人的情況,來來去去,注意力始終落在陸竹生身上,小鬼一直乖乖待著,她才放心。
醫助又送走一個病人,莊一如伏案疾書,忽而字跡一頓,臉色大變。
熟悉的壓迫感籠罩在身上,陸竹生驚愣之中,發現莊一如突然展開領域,將整個醫院都囊括在內。
一道白影辦公室內出來,囑咐陸竹生跟上,隨即不由分說朝樓下跑。
陸竹生一臉疑惑,但身體還是下意識地跟上莊一如的腳步。
莊一如跑在前面,短短几秒鐘就趕到太平間。
陸竹生的速度比莊一如慢了許多,等她也趕到的時候,太平間裡已經有人打起來。
其中一道佔了上風的白色身影是莊一如,另外一道黑影藏在光線昏暗的地方,看不太清。
他們的身影閃電似的飛快移動,陸竹生甚至沒法判斷莊一如到底如何與對方交手,只直覺感到太平間內陰氣流動頗為詭異,如同疾風驟雨,彷彿醞釀著可怕的風暴。
陸竹生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站在太平間門口的位置,不敢靠得太近。
某一時刻,兩道銀光呼嘯閃過,金鐵交鳴中隱約響起一聲悶哼,黑影倒飛而回,身上黑氣宣湧。
他被莊一如逼退,頓時怒不可遏,還欲再戰,但不知為何止住了前沖的氣勢,不甘地捏緊了拳頭,小腿一蹬後退,背部撞牆離去。
莊一如沒有追,她小臂上也有幾道黑痕,刮開了白大褂的袖口,看起來像被兇獸的爪子抓傷似的。
太平間內陰氣消散,陸竹生忙不迭地跑過去,問她發生了什麼。
莊一如沒應聲,只朝陸竹生使了個眼色,陸竹生順著她目光所指轉身看向身後的冷藏櫃,臉色一僵。
有黑煙從儲存她屍體的那個冷藏櫃縫隙裡滲出來,說明在莊一如趕來之前,先前那個詭異的黑影對冷藏櫃動了手腳。
「他在查你的屍體,像在找什麼東西。」莊一如一邊治療小臂上的傷,一邊替陸竹生解惑。
陸竹生聞言,立即就想到剛才莊一如交給她的玉佩,心裡驚疑。
她遠遠看了一眼莊一如的傷,那幾道抓痕在銀光的作用下已經開始恢復,這才向莊一如確認:「剛才那個黑影是什麼?也是厲鬼嗎?」
「不是。」莊一如搖頭,「是和御靈師簽了契約的靈體,背後操縱他的御靈師就在附近。」
陸竹生滿眼震驚,距離她確認死亡還不到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已經發生了好幾件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哪怕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