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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霄……」簡銘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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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霄坐在客廳裡,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怎麼了?」易霄的語氣並沒有太好。
「你看了嗎?」耿少邱試探地問。
「看什麼?不是說他傍上你了?我找了老q去查,還沒有結果。」
耿少邱一拍大腿,「不是!有新的了,關於簡銘身世的。」
易霄一皺眉,拉過旁邊的膝上型電腦,開啟看到社交平臺介面上已經炸鍋了,簡銘的新聞飄在最上面。
易霄點開這條推送,只見上面圖文並茂寫的很具體,特別是簡銘的繼父有著詳細的介紹,還配了照片,那個墨西哥男人,一臉醉酒相,瞪著鏡頭目光不善。
「這些都是真的?」易霄低聲問道。
「很不幸,都是真的。」耿少邱搖搖頭,嘆氣道:「我剛才聯絡關係查了,這些流出來的,都是美國警署那邊的案底照,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麼做到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花了大價錢。確實貨真價實,上面寫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易霄心底好像被誰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當初竟然還對簡銘說過:「你的父母,應該也是個優秀的人吧?」他居然該死的問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見見你父母?」
「易霄?你在聽嗎?」耿少邱在電話那頭關切地問。
「在聽,你繼續說。」
耿少邱組織了一下語言,「要不是前面有人已經打通了關係,我也不會查得這麼容易。」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他的母親確實是一個非法偷渡過去的勞工,大著肚子躲在貨櫃裡把他生下來的,他母親後來找了個墨西哥男人重組家庭,那個男人酗酒,還有非法記錄,其中有一條是虐童,總之應該是劣跡斑斑的繼父了。」
易霄倒吸一口涼氣,「虐童……」簡銘一個字都沒有跟自己說過。
「我還記得你跟我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綠園療養?」耿少邱似乎在翻閱什麼資料,紙張的聲音透過話筒一併傳了過來,「我剛收到的傳真,綠園的記錄,他是割腕入院,在醫院裡情緒很不穩定,被判定焦慮症,才送到的綠園。至於割腕的原因,多少跟他的家庭有關係,他的家人甚至還惡意拖欠帳單,最後由zf福利買單的。」
易霄的手不自覺攥拳,他記得當初,自己魯莽地表達過內心的想法之後,簡銘就消失了,再知道簡銘的訊息,就是他簽了賣身契,去x國參加封閉式練習生訓練。
關於家庭,難道是簡銘不可以被觸碰的痛點?
當初易霄認為簡銘利用自己引薦入練習生行列,達到目的後就把自己一腳踢開,他竟然還憤怒地拉黑了簡銘的一切聯絡方式,自我放棄地認為自己受到了欺騙……
他媽的,自己真該死!
「不好……」易霄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豁然而起,拉開門就跑了出去,獨留耿少邱在電話裡嚷嚷:「有沒有在聽啊?喂喂?」
易霄快步來到簡銘門前,敲了敲,並沒有什麼反應,「簡銘!開門!」
久久得不到回應,易霄後退兩步,一般情況下都是要踹門了,但是他冷靜地仰起頭,看著門框的上沿。
確定位置後,他一伸手,仗著身高優勢,從門框上摸下來一把鑰匙——老流氓耿少邱安排人把備用鑰匙藏匿起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易霄開啟門走了進去,聽到了浴室放水的聲音,心裡突然砰砰狂跳。
浴室的門被開啟了,簡銘正站在鏡子前,洗手池裡嘩嘩地流著熱水,而在洗手檯旁,放了一片明晃晃的單面刀片。
易霄大步走進去,一把將簡銘抱在懷裡,鋼鐵一般的臂彎將略顯清瘦的人兒箍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