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梁挑釁(小修)(第1/4 頁)
殷梁話中暗指,是為原主去年參加曲水流觴時所做的醜事。
當時原主始有出風頭引謝席玉目光的打算,又恰巧碰上了琅琊王氏主持的曲水流觴。
雖說上巳節舉行曲水流觴已成定俗,但主持世家不同,影響自然也不同。
而琅琊王氏所集曲水流觴,不僅吸引眾多世家子弟提前數月從外返京,更是有當世名流齊聚,可謂百年難求的風流盛宴,註定要名垂千古。
可也許是原主並不清楚此次曲水流觴之重要程度,也或許原主本就欲藉此集一舉成名,在跟隨謝席玉來到曲水流觴之處時,原主竟做了一個超出所有人預料的事。
所謂曲水流觴,便是眾人於南郊清溪兩畔席地而坐,由僕從將盛了酒的羽觴置於木盤上,放入溪中,木盤自會從上游浮水沿溪蜿蜒而下。
另有矇眼小僮隨機敲鐘,鐘聲響時,羽觴在誰面前停下,誰便要即興賦詩或展示如書畫、琴曲等其他才藝,若能引得眾人叫好,則飲酒一觴,若不能服眾,則傾酒入溪。
而這飲酒則算是表示其人才藝卓絕的附加助興。
但也不知原主是如何理解的,竟覺得這飲酒才是得人青睞的舉止,便在眾人面前,直接截下僕從手中的酒壺羽觴,痛飲三大觴,還摔杯以示,自作任誕形態,以為如此是為士人風骨,會得名士欣賞。
這自然引得在場所有人的不解與厭惡,還是謝席玉出面,道是家中六郎以飲酒為藝,再傾自己席上之酒入溪以作賠禮,才勉強壓下此事。
可即使有謝席玉賠禮圓場,原主也確實“一舉成名”,此事幾乎傳遍了整個魏朝,甚至寒門庶人亦通曉當日原主的所作所為。
而殷梁暗指此事,便是讓如今在場眾人都想起這件驚駭醜事。
也果然,眾人原本對謝不為的驚豔目光或讚歎,皆轉為鄙嘲之意,更有甚者當即與身旁幾人講起了原主其他的“光輝事蹟”。
就連原本欲引謝不為去帳子的宮人,都連忙退卻幾步避開謝不為,像是生怕沾染上什麼惡濁之物一樣。
殷梁左右環顧,見眾人對謝不為的厭惡情態,眼中精光更甚,面上是不加掩飾的得意洋洋。
負手仰頭笑嗤道:“我若是你,自當快快離開,省的髒了大家的眼,敗了大家遊獵的興致。”
阿北哪能容忍殷梁如此當面嘲諷謝不為,擼起袖口就想上前教訓殷梁,卻被謝不為抬手擋住了去路。
按理說,即使原主做了再多的醜事,但在當面,多數人還是會顧忌著陳郡謝氏的名望以及謝席玉的迴護,不會如此挑釁。
可這殷梁,竟不顧陳郡謝氏的名望,如此當面羞辱謝不為
謝不為唇角微揚,他大概知道這殷梁如此行事的動機了。
陳郡殷氏久為寒門,向來被各世家大族視為微末。
即使如今殷濤得今上所重,一躍成為侍中,但這高官厚祿今上可賜,可這世家名望卻不是今上能操控的。
是故,即使殷梁可有參加世家宴會的資格,卻仍然得不到世家子弟的尊重,常遇冷待,甚至這曲水流觴,也不是他能參與的。
反觀原主,即使在各種場合做盡了醜事,卻還是能夠憑著陳郡謝氏的名望,繼續參加各類世家宴席,且在明面上,寒門庶人還是得對原主畢恭畢敬。
就像現在,即使眾人已然知曉謝不為的身份,也知道了原主的做過的醜事,但除了殷梁外,並無人敢上前當面鄙夷或是貶嗤謝不為。
如此,恐怕便是殷梁如此針對謝不為的原因。
現無其他世家子弟在場,蕭照臨也還未到達,寒門庶人中,唯有他陳郡殷氏受人豔羨,為眾人簇擁,但謝不為只露了一面,便搶走了眾人的目光。
這殷梁自然要逮著這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