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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就讓他這麼一下下的扇，兩人喘著氣，互視著對方。

沉默許久，謝霖開了口：&ldo;……我媽，她很差，各方面的差，身體，情緒，心情，都差透了。&rdo;

林九昕看著他。

對方古怪地笑上了：&ldo;我也，糟透了。&rdo;

是在笑，卻根本掩不住那莫大的無奈和悲傷。

那一刻，所有的情緒都化成了滿腔的心疼和難過，林九昕覺得心臟像被人不予餘力地抓了把，生疼生疼的。

不過也才是個少年，剛過十八就要承受如此沉重的東西，親眼目睹，親身經歷唯一的至親來來回回遊走在生死邊緣，林九昕摸著謝霖被他抽出痕跡的臉，眼圈就這麼紅了。

&ldo;我的錯，&rdo;帶著窘迫和懊悔，謝霖拿下林九昕的手：&ldo;我抱你下去，給你好好洗洗……&rdo;

&ldo;不夠。&rdo;林九昕說。

&ldo;那我給你上藥，蘇廣善給的還沒使完吧？&rdo;

&ldo;不夠。&rdo;還是這麼一句。

謝霖看著面前這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疑惑後一咬牙：&ldo;要不你上我一次，當我還你的。&rdo;

林九昕似笑非笑：&ldo;可算了吧，我怕你會疼。&rdo;

&ldo;你……&rdo;簡直是致命反擊，謝霖呼吸都窒住了。

從謝英那出來他腦袋跟灌過鉛水一般，他知道手機都快被林九昕打爆了，可他不想說話，一句也不想說，微信也沒回，就這麼一路坐車，渾渾噩噩地回到紋身店，上了小二樓……

他沒想這樣，卻在見到林九昕的那一刻就想把這個人壓在身下，狠狠地要他。

突然，林九昕叫了一聲，霖哥。

謝霖注視他。

&ldo;你愛我嗎？&rdo;

&ldo;愛。&rdo;

一刻沒耽誤，清亮的目光直視進對方眼裡，謝霖又說了一遍：&ldo;愛。&rdo;

林九昕笑了，他告訴謝霖，夠了。

澎湃著的，奔湧著的，毫無止境的強大情感瞬間淹沒過來……謝霖一把抱上林九昕，用盡全力地，像要把這個人整個嵌入身體那樣地狠狠抱著。

&ldo;霖哥，我知道你不好過，但是吧，&rdo;林九昕輕柔地搓著謝霖後背：&ldo;你這種什麼都往下面發洩可不行，真把我慣成了，你可滿足不了我……&rdo;

&ldo;可騷死你了。&rdo;謝霖評了一句，帶出濃重鼻音。

林九昕笑，眼角也有點濕：&ldo;你沒事就好，找不到你真他媽把我嚇的啊……&rdo;

&ldo;嗯，&rdo;謝霖伸手在自己臉上抹了把：&ldo;不會了，以後。&rdo;

言出確實必行，謝霖口中的&l;以後&r;很是那意思。

這之後，就是微信耽擱兩分鐘沒回都會給林九昕打個電話，哪怕還在咖啡店忙著。

謝霖說他手機就揣在圍裙口袋中，工作場地靜音是必須的，但會時不時掏出來看。

都回長街了，林九昕自是不再擔心，整整四天跟他哥泡蜜罐，黏膩得都拉絲了，見不到面的時間裡手機總是燙的。

好在無論多麼令人昏頭的戀愛時光，他也沒忘了找工作，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居然走了個天大的狗屎運，在一家美術室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