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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得差不多,兩家人準備離開餐廳。這時,兩個男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正是獨孤北,還有他爸獨孤廣。
獨孤北打頭陣,嘴上叼煙,雙手插兜,懶懶散散:「這就走了?再聊會吧,爸,你看這都是誰啊?」
李青青看著這倆陌生人,臉上滿是疑惑:「我們這是家宴,你們是誰啊?」
獨孤北毫不客氣拉開一張椅子,痞氣道:「家宴,那我們怎麼能缺席呢,你說是不是啊,爸?」
站在他身後,穿著黑色羽絨,帶著金鍊子的獨孤廣,手裡盤著核桃。他走上前,朝屋裡的人掃了一眼,最後落到獨孤朗身上。
獨孤廣低沉道:「獨孤朗,回國也不來找大伯,你家教呢?」
聽見對方自稱獨孤朗大伯,李青青跟郝狂疑惑的目光投向郝運來。郝運來眼神閃爍,旁邊的獨孤朗面無表情,但氣勢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狼。
獨孤北拿起一根筷子轉了轉,陰陽怪氣道:「爸,你這話都多餘問,人家連準備結婚要見家長,也不告訴咱們。就是把咱們當陌生人。」
嶽宗華冷冷道:「獨孤廣,自己的侄子,不願意跟你有關係,做長輩的不反省一下嗎?擺什麼譜,你家教呢?」
獨孤廣「啪」拍了下桌子,面紅耳赤道:「我可不一直反省麼!當年,小朗爸媽去世,我管他吃管他喝,長大了,一點恩情都不念,到底是什麼白眼狼這樣對長輩?」
他掃了眼嶽宗華:「嶽老二,給你提個醒,前車之鑑,白眼狼養不熟,你小心著點。」
明知嶽宗華這些年把獨孤朗當兒子養,還公然說這種話,這兩父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毒辣。
陳淑芬素來好脾氣,也聽不下去,冷聲道:「你們什麼恩情?動不動把小朗關在小黑屋裡面,一關幾天,這叫恩情?覬覦他爸媽留下來的錢,勉強把他留在身邊,這叫恩情?你是提前老年痴呆了,就去治,別噁心人!」
獨孤朗有嚴重的幽閉恐懼症,他大伯居然把他關小黑屋,還是一關好幾天?
郝運來猛然醒悟,難怪他上課的時候,偶爾連續幾天不來學校!原來他都被關在小黑屋了。他前所未有的生氣,感覺手腳冰冷,胸快要氣炸了,腦袋也是,怒意完全壓不下去!
獨孤北冷笑:「就我們覬覦他的錢,難道他不覬覦嗎?要是不覬覦,他能一直保留獨孤這個姓?」
獨孤這個姓氏,就是獨孤朗最好的保障,哪怕當年獨孤朗簽了放棄爺爺留下的基金,他還是因為這個姓氏,享受其他獨孤基金、資源的扶持。
陳淑芬怒道:「佔著獨孤的姓氏,混吃等死,當寄生蟲的人是你們!不是小朗!」
獨孤朗手搭在陳淑芬肩上,讓她冷靜,他宛如一堵牆擋在她面前,眼神狠戾朝獨孤廣看去。
「大伯,你們不用拐彎抹角地激我,想要什麼直接說。」
獨孤家兩父子互看一眼,獨孤北手指在桌上拍下,說:「爽快!我們也不是要很多,只要你放棄,爺爺給你留的那筆結婚基金。我們就不糾纏你!」
嶽宗華拍案而起:「一群寄生蟲!做你媽的青天白日夢!那是他爺爺留給他的!」
獨孤北揉了揉耳朵,沒有理會嶽宗華的憤怒,直勾勾地盯著獨孤朗:「老頭!沒你說話的份!獨孤朗,你怎麼說?」
獨孤北知道以獨孤朗的性格,為了擺脫他們的糾纏,可以一分都不要。不然,當年,也不會為了跟老頭出國,而放棄那筆基金。
他看著獨孤朗被氣得臉色煞白,雙手握緊拳頭。心裡暗笑,獨孤朗還是跟當年一樣,看著強,實則懦弱得很。只要踩著他的痛點,就能為所欲為。
但他不知道的是,獨孤朗極力隱忍,純粹不想在郝運來父母面前暴露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