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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朗捏了捏拳頭,剛剛打獨孤北那拳很重,手上還有些紅,他拒絕:「不用,我教訓過了。」
聶加冷笑一聲,要是獨孤朗親自動了手,那對方算是倒大黴了。
獨孤朗吩咐完,掛掉電話,往病房走去。病房裡,陳淑芬坐在病床旁,滿臉疲憊。
本應是辦喜事的,結果鬧了這麼一場,老人家情緒波動有些大。看見獨孤朗回來,還是她勉強擠出笑容,伸手拉他坐在身旁:「打完電話了?」
「嗯,打完了。」獨孤朗鬆開西裝外套的紐扣,今天他特意穿了陳淑芬定製的西裝,折騰了一天,有些皺,有些狼狽。
陳淑芬點點頭,又問:「cky和他爸媽到家了嗎?」
被陳淑芬提醒,獨孤朗才想起來,他立刻拿出手機,邊說邊打字:「我現在問……」
陳淑芬纖細的手指覆上獨孤朗的手機,打斷了他的動作。
慈愛的眼睛看著獨孤朗,問道:「小朗,你還好嗎?」
獨孤朗一雙丹鳳眼,瞬間通紅,他緊緊捏著陳淑芬的手,憤怒道:「不好,我很生氣!」
「只差一點……」他就能跟郝運來在一起了。
他看著陳淑芬,一米九的壯漢,平日遇事冷靜,此時眼裡全是不甘心。
他像抓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陳淑芬的手,有些無力。
「舅媽,你覺得,我跟郝運來……我跟他……」是不是不可能了?
陳淑芬沒說話,但也知道他心灰意冷什麼,她長久地看著他。
又聽獨孤朗自言自語:「哪個父母,願意讓孩子,跟天煞孤星在一起呢。說是謠言,但……沒人敢賭吧。」
「況且,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郝運來可以找到更好的……」
陳淑芬安靜聽著獨孤朗的自言自語,眼裡慢慢泛起了淚花,心裡像被人狠狠擰了一下,疼得呼吸困難。
她低聲安慰:「小朗,我們都先冷靜一下,你對cky,多一些信心。」
這樣的獨孤朗,她見過兩次。
第一次,是同學把獨孤朗的手機弄壞了,他把對方打進醫院。等陳淑芬和嶽宗華趕到警察局,獨孤朗看著殘破的手機,滿眼愴然。
那晚,嶽宗華拿著手機去修,陳淑芬把人接回家,兩人坐在沙發上,獨孤朗也在自言自語。
話語顛三倒四,但語氣跟現在一樣的絕望。陳淑芬最記得他說的一句話是。
「手機碎了,徹底沒了……」
還好,那晚嶽宗華找到師傅,手機修不好,但好歹把手機裡的資料複製出來。那次之後,獨孤朗跟他們倆夫妻的態度好了不少,表情也不那麼硬繃,話也多了。
第二次,就是現在。
獨孤朗對郝運來的重視程度,她不可能看不出來。正因為如此,要放棄變得格外難。
但現在,牽涉到了對方父母對獨孤朗的信任。坦白說,換做是她親生兒子遇到這種情況,也是要慎重考慮的。
壞掉的手機也只能修復資料,那壞掉的信任,又能修復什麼呢?
……
獨孤朗身上有嚴重的不配得感,跟我們考試出來,哪怕考得很好,對外說肯定考得很差。為了降低預期。
獨孤朗一方面很想要某些東西,親情、愛情,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剋死了家人,非常害怕身上的「不祥」會給身邊重要的人帶來不幸。所以他總是,想要又不敢靠近,很憋屈。
除了直球,三觀非常正的郝運來,沒人敢用命,跟他賭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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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非酋就是……臨門一腳也碰壁,小刀兩章。
今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