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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得及。」
獨孤朗頷首,視線從他的手指掠過,轉身把後排的雨傘遞給他:「下車直走就能看到洗手間,如果想買點東西,旁邊有超市。」
郝運來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說那麼詳細,點點頭,帶上口罩,打傘走進了雨裡。
這個服務站很大,暴雨天氣加上入夜,聚集了不少停下來歇腳的人。
郝運來穿過人群,先去廁所放了水,洗手的時候,冰涼的水流過他的手心,讓他止不住打個抖。他捧水洗了把臉,熱得快要爆炸的腦袋,瞬間清爽了不少。
車裡暖氣足,他臉頰兩邊掛著紅雲,冰冷的手指往額頭摸了摸,確實有點燙。心裡盤算著,到酒店買點退燒藥壓一壓。
說好是一起租車上路,總不能全讓獨孤朗開。他想著讓獨孤朗先開幾小時,然後換自己開。要是生病,他就沒法開了。
他蜷縮著身體,撐著傘,從服務站跑回停車的地方,感覺雨勢又小了些。
開啟車門,看獨孤朗在打電話。他看了郝運來一眼,下巴點了點座位旁,杯託的位置,放著個紙杯。
郝運來繫好安全帶,手指碰到紙杯,還熱著。他把紙杯挪到面前,低頭喝了一口,是熱玉米汁。口感綿密又甘甜,一口喝下,通體舒暢。
他雙手捧著玉米汁,眼睛放空,耳朵一直聽著獨孤朗跟電話那頭的對話。
「恩,剛到服務站,等下去吃飯。」
「知道了,不開夜車……」
以前,獨孤朗戒備心很重,獨來獨往,看人不爽就上拳頭,說話不愛聽就上腿。
長大的獨孤朗,雖然外形還是嚇人,但給郝運來的感覺,還是變了不少。
小時候的寸頭變成了短髮,整個人長開了,丹鳳眼更細長,鷹鼻也更筆挺,可整體看著柔軟許多。特別是說話的語氣,實在太溫柔。
電話裡的人,應該跟獨孤朗挺親近的,還能讓他那麼耐心報備。要是當年,有人告訴他,獨孤朗有這麼溫柔的時候,他肯定不信。
是女朋友,還是……老婆?
他目光飄到獨孤朗的手上,沒有戒指……看來不是老婆。
電話那頭對他明顯不放心,還絮絮叨叨說了幾句,獨孤朗嘴角居然揚了揚,語氣還特別寵溺。
「忙完這陣子就回去,我要開車,掛了,拜拜。」
那句「拜拜」從獨孤朗的嘴裡出來,太蘇了,聽著郝運來的耳朵瞬間紅了。
獨孤朗掛了電話,重新開啟導航,轉頭看向郝運來,正好四目相對。
「怎麼了?」獨孤朗的語氣,還沒從那通電話裡恢復,莫名有些溫柔。
郝運來喜歡直球,不愛猜來猜去,指著他手機開玩笑似的問:「女朋友?」
獨孤朗表情閃過一絲疑惑,他手指順著方向盤摩挲了一個來回。
眉毛上揚,逗他反問:「怎麼了?」
郝運來碧綠的眼珠子上翻,一臉不屑:「沒怎麼,就問問。不說就不說。」
獨孤朗還真就不說,放下手剎,繼續上路。
雨夜的路不好走,國道到處坑坑窪窪,郝運來被顛得睡都睡不著,手腕還莫名疼了起來,他垂眸看了看,被黑衣男勒下的那圈痕跡,從紅印變成淤青,還挺觸目驚心。
獨孤朗像是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突然問:「今天在機場外,跟蹤你那個人是誰?」
提起那個跟蹤狂,郝運來就感覺莫名煩躁,他用力轉了轉手腕關節,不太想說。
但他轉念一想,他不像獨孤朗,喜歡藏著掖著。
沒怎麼修飾,有一說一:「本來是相親物件,被我拒絕之後,成天跟蹤我,想跟我一起。」
獨孤朗發出了沉悶的一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