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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那是我在唱給小晏聽的,是在向她傾訴我此刻的種種困惑和無奈的決定:
……
你看那花兒都謝了,
你看那海兒都哭了,
你知道我會永遠永遠等你給我的回答。
讓我們忘了那片海,
讓我們來世再重來,
讓我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不再分開……
我按下迴圈播放的按鈕,反反覆覆聽著韓紅的這首歌,儘管聽到後來已經意識到這是一首女人唱給男人聽的歌,可我還是覺得它特別適合我和小晏今天的局面:
告訴我,這個夜會不會有我,
是不是除了我你心裡還有別人,
是不是他比我溫柔比我能讓你快樂,
我要你輕輕鬆鬆回答。
第三章 命運弄人(9)
告訴我,這個夜會不會夢我,
是不是夢裡的我不再讓你難過,
是不是他比我堅強比我能讓你幸福,
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
韓紅的嗓音一向是圓潤高亢的,不過她唱這首歌的時候有隱隱憂傷的情緒在裡面,這憂傷,這情緒,在當時的我聽來是那麼催人淚下,那麼恰似心境。
曾經的海枯石爛一轉眼就上雲天,
何必再想何必再說那一段塵緣。
曾經的憂傷寂寞一轉眼就上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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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再想何必再說那一個冬天。
……
隨便一首歌,它會遭人喜歡都是有原因的,不同的時間、情景、處境,同樣的一首歌聽起來感受就不一樣。劉若英唱了一首《後來》,大家都說好聽,以至於很多人百聽不厭,為什麼?因為每個人都有十七歲,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著一段未完成卻刻骨銘心的第一次愛慕,儘管後來下落不明,可事實上比明確的東西要記得清楚。我在韓紅的聲音裡放聲大哭,也許換作旁人就會歪著腦袋睡過去。抗日時期,中國人一聽《鬼子進村》的調兒馬上熱血沸騰,現在誰會在乎,現在甚至在迪廳裡頭把它當舞曲——不是親身經歷無法揣摩那樣的疼痛。
我給柳仲打電話,柳仲這把小剪刀來到上海已經大半月,除了給她接風那天一起呆了一晚,然後都住在文文家裡。文文家嶄新寬敞的豪華別墅和我這普通居民樓比起來,柳仲自然是屁顛屁顛地往那兒跑,何況還有文文這個全上海各個層次門兒清的明星陪著她看熊。
我撿起茶几底下的手機,手機上的電池也不知道摔哪兒去了。我心想柳仲這會兒肯定是坐在富麗堂皇的豪華別墅裡使喚著文文的倆傭人這個那個,端茶倒水,她肯定一點兒都不知道葉雨為了給個死心已經把小晏結婚的事兒告訴了我。我現在給柳仲打電話不求她別的,我只想讓她說出小晏的地址,柳仲一向心虛嘴軟,柳仲要是不告訴我,那葉雨和文文的嘴就更別想撬開。
我一邊滿哪兒找電池一邊尋思著該怎麼套柳仲的話,那個時候的我手足無措,那個時候,張嘴講話肯定是顛三倒四語無倫次的。我把音箱關上,撥通電話之前,我想就算小晏已經結婚,就算她已經有了小孩兒,也不要緊,不要緊的。葉雨能騙我五年,沒準兒她對小晏也有隱瞞,我只求跟小晏見上一面,如果她真是過得很好,真是自願和我分開,那麼我必須掙脫之前那段美好回憶的糾纏。萬一事實不像葉雨說的那麼幸福美滿,萬一小晏過得不好,我一定要眼見為實,我不要忘了海,不要來生重來,現在的我比起五年前更加成熟堅強,更能接受生活的磨礪和考驗,我有能力照顧小晏,照顧她的父母或者她的孩子。
我這麼尋思著,結果打給柳仲的電話被告知已經關機,我想都沒想,又撥文文號碼,響了一聲,文文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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