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水——時至今天,隨便一算那也是二十三年啊!竟然還長腳?
這鞋店的小丫頭我認識,昨天去接柳仲之前我就提著鞋去換碼。
我說,鞋碼是不是小呀?
她說,姐姐,是不是你腳長啦?
我說,扯淡,才幾天就長一碼?
()免費電子書下載
她說,你這幾天都吃什麼了,你沒一日三餐猛啃飼料吧?
我說,去你!
她說,那怎麼回事呀?
我說,世道慌亂髮育得晚。
她說,那也不能呀,多大工夫就38變39啦,是不是鞋子裝錯鞋盒啦——末了說,別的地方沒長吧?
我戳她頭。
突然想到誰說過的一句話,大致意思就是說,沒遭受磨礪的人不會知道原來安定的生活本身已經提供了很好的營養。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麼說的。
我在上海的房子比較小,我這麼說並不是我在什麼地方還有大房子——就算我有大房子也是自己睡,資源浪費!
有的時候葉雨帶著天天過來玩,天天今年四歲,他是地地道道閒不住的調皮鬼,葉雨無意中說他那皮法像我小時候,這小鬼頭竟然牢牢記下了。打那以後,只要惹禍就把屎盆扣給我,跟他媽說,不是我啊,是小姨教我的。
天天特別喜歡跟我睡,家裡的床似乎也只能容得下我們兩個人姿勢隨意。所以在我打算收拾房間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眼前萬狀的準備,我以為自己可以想象到兩個發育良好的女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的模樣,可當我圍著毛巾站在臥室門口的時候,我還是怔住了,就看見那些本來放在冰箱裡的東西全都堆在床上,床上的被也沒疊,瓜果皮核易拉罐什麼的滿哪兒都是。總之兩字——特亂!
我想,昨天晚上柳仲和文文明明是睡著了,怎麼她倆裝醉嗎?怎麼把屋裡吃成這樣了!
我驚訝之餘又覺得好笑,心想,大家還是沒變啊,感情還是那麼瓷實,一點也不生分,好像吃我的東西比吃自個兒的還理所當然,招呼都懶得打。以前,在“尼姑庵”唸書的時候就是這樣,晚上睡不著覺常常爬起來吃東西,大家把零食放在一塊兒,一邊吃一邊講話,吃到天亮,然後蒙上頭睡覺。
那個時候,我們還都是毛毛躁躁的小丫頭,整天橫衝直撞,生怕日子過得不鬧騰,動不動就三五成群地逃課出去玩,然後把老師氣得一張臉跟茄子似的,我們就覺得特高興,特過癮。
時間總是一天天過去,這個時候我們會埋怨它的拖泥帶水,可一旦回頭去看、去想,心裡就震撼,震撼光陰似箭。
柳仲結婚了,聽著柳仲說她跟馬忠良去登記,我高興,但同時也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難過從心底最深一層湧出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天生憂傷,這中間差點治癒,但舊病復發,結果變得更頑固。
第二章 撫摸灰塵(2)
收拾好房間,我出門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今天上海的天氣不熱,因為昨天的那場雨導致太陽目前還沒有充沛的力量衝散雲層,只能透過雲層的罅隙露出綿軟的亮光,這對十一月的上海來講算得上天高氣爽,至少這會兒好像北方的秋天一樣,涼快得叫人意想不到。
本來我是有專車的,很大個兒,引擎如同野獸的吼聲,儘管它是一臺二手摩托車,而且外殼被之前的主人塗鴉成片,但我也沒虧待它,換最好的機油,還按月拿去保養,我容易嗎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的王八蛋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把它偷走了,光丟東西我也能接受,誰都不丟東西小偷怎麼生活,是不是?小偷要都從良,那還要警察干什麼?小偷和警察絕對是食物鏈理論成立的有力證據。
所以,丟東西我能接受,讓我接受不了的是原來放摩托車的位置竟然用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