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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不可的。19世紀末之文藝家,雖曾讚頌毒酒之醉,病毒之死,但讚頌固不妨,身歷卻是大苦。於是,歸根結蒂,只好結婚。結婚之後,也有大苦,有大累,怨天尤人,往往不免。但兩害相權,我以為結婚較小。否則易於得病,一得病,終身相隨矣。&rdo;
‐‐這信放在情話綿綿的&ldo;兩地書&rdo;之間看,就很有意思。其時,魯迅已結束了與許廣平一廈門一廣州的兩地相思,在上海甜蜜同居開始不到半年,而頑皮搗亂、頗耗費魯迅精力和時間的海嬰公子還未出生呢,怎麼就有了&ldo;有大苦,有大累,怨天尤人,往往不免&rdo;的喟嘆?是個人經驗還是泛泛而論?大約六七年後魯迅贈許廣平那首詩中,有&ldo;十年攜手共艱危,以沫相濡亦可哀&rdo;之句,其中&ldo;可哀&rdo;解作&ldo;可憐、可嘆&rdo;,是於艱危世道中婚姻家庭生活諸種苦辣酸甜滋味的繁複感慨吧。同一封信中,關於職業問題,李秉中有所求教,魯迅也有所回答:
&ldo;兄職業我以為不可改,非為愛國,為吃飯也。人不能不吃飯,因此即不能不做事。但居今之世,事與願違者往往而有,所以也只能做一件事算是活命之手段,倘有餘暇,可研究自己所願意之東西耳。自然,強所不欲,亦一苦事。然而飯碗一失,其苦更大。我看中國謀生,將日難一日也。所以只得混混。&rdo;
‐‐魯迅的深刻與力量來自於真實與真誠,敢於正視人生真實的底色,反對&ldo;瞞&rdo;和&ldo;騙&rdo;,即如這信中所答,絕不是飄飄然的漂亮話。所以青年們為何追隨魯迅,看這封信已能明白一二。
魯迅與李秉中通訊之初,還沒有與許廣平師生戀,與朱安的婚姻形同虛設,正像一個尚且年輕的老單身漢,周圍聚著一幫仰慕新文學作家的新式青年。他們交換書籍、資訊,商談文稿,介紹出版,也喝酒吃點心。魯迅還曾為李秉中寫信給胡適,說李秉中&ldo;久慕先生偉烈,並渴欲一瞻丰采。所以不揣冒昧,為之介紹,倘能破著作工夫,略賜教言,誠不勝其欣幸惶恐屏營之至!&rdo;這也印證了魯迅肯為青年做種種&ldo;傻事&rdo;的傳說,比如給一個落魄青年補靴子等等。他那著名的&ldo;俯首甘為孺子牛&rdo;的自況,真不是唱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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