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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容淺家的路上,他給沈芃芃打了個電話,之前他沒有想到容淺遇到的事情是網路世界發生的,如今知道了他自然也想起了一個「知情不報」的人。
車載藍芽響起沈芃芃理直氣壯的聲音,「幹嘛呀?是小淺淺不讓我說的,你應該去問他。」
「他不讓你說你就不說了?」
「那當然了,我答應了人家肯定要說到做到的。」
「那我現在知道了,你給我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微博不都有嗎?你自己去看吧,而且我答應了小淺淺不告訴你,我不能言而無信,所以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吧!」沈芃芃說完迅速結束通話電話,不給嚴律清任何繼續追問她的機會。
嚴律清當然想過直接問容淺,只是他心裡顧忌著容淺不希望他知道,那所有關切的話就只能堵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
如今容淺靠著自己一個人把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事情既然已經得到解決,他再來問些什麼早就晚了。
不如就當做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吧。
嚴律清去容淺家的路上想得好好的,但是一見到人,什麼釋懷,什麼當做不知道就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心口翻湧出的是由此而生,層層疊疊的不安,那些被他刻意無視的一切在他見到容淺時都無處藏匿。
容淺不相信他。
這個嚴律清想明白了卻不敢面對的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讓他焦慮得坐立難安。
「阿淺。」
一隻腳都已經走進廚房的人聽到這聲阿淺又生生停住腳步回頭,「嗯?」
嚴律清望著僅離他幾步之遠的人,看著他略顯蒼白的面孔和眉眼凝著難消的睏倦,心尖像被針紮了一下。
他很想直接問,問他為什麼韓廣智可以知道,沈芃芃也可以知道,卻唯獨自己不可以?
為什麼他要瞞自己瞞得那麼緊,瞞得他身邊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他?
縱使心裡再不痛快,嚴律清也沒有捨得對容淺冷臉一分,他垂眼沉默了幾秒,輕聲問:「阿淺,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的?」
容淺微微一愣,緩緩搖頭,「沒有。」
嚴律清軟聲再問:「你再好好想想,我不急。」
容淺心臟猛地一跳,不敢再說沒有,可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嚴律清,面容平靜。
「我擔心你,所以去問了廣智,但他沒有說。」嚴律清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容淺面前,「下班來這裡的路上我也問了芃芃,她說她答應過你,所以也不能說。」
容淺只是沉默地望著他。
嚴律清垂眼去拉他的手,細細地撫摸他手指,「阿淺,你真的沒有要說給我聽的事情嗎?什麼也好,我都聽。」
他話說到這,容淺也明白了他可能知道些什麼,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沉默了幾秒,容淺還是開口說了,「我前些天遇到了一些事。」
「嗯。」
「有人在微博上汙衊我抄襲,今天我已經處理好,自證清白了。」
這些事嚴律清白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現下能聽見容淺親口告訴他還是讓他的心情好了些許,儘管不多但也聊勝於無。
可他此時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阿淺,為什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之前卻不行?」
容淺微微張了張嘴,想說些解釋的話卻說不出。
「為什麼你要讓廣智和芃芃幫你瞞著我?」嚴律清努力壓制堵在心口的煩悶和不快,努力讓自己不要露出一丁點負面的情緒以至嚇著容淺,但他略急的語氣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你是擔心這件事情讓我知道了會沒有面子,還是你擔心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