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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曼迪已經上路了。&rdo;

&ldo;上路去哪兒?&rdo;

&ldo;到拉斯維加斯，跟你派去追他的三個暴徒坐一輛紅色大燈的黑色凱迪拉克大轎車。我猜是你的車?&rdo;

他笑起來。&ldo;正如一個報社人員說的，我們拉斯維加斯人用凱迪拉克當拖車。究竟怎麼回事?&rdo;

&ldo;曼迪帶兩個小流氓到我家盯梢。他想毒打我一頓‐‐說得難聽一點‐‐只為報上的一篇文章，他好像認為這該怪我。&rdo;

&ldo;該不該怪你呢?&rdo;

&ldo;我可沒開報社，斯塔爾先生。&rdo;

&ldo;我也沒養凱迪拉克車上的暴徒，馬洛先生。&rdo;

&ldo;他們可能是警官。&rdo;

&ldo;我不敢說。還有別的事嗎?&rdo;

&ldo;他用手槍敲我。我踢他的肚子，用膝蓋頂他的鼻子。他似乎不滿意。但我仍希望他活著到達拉斯維加斯。&rdo;

&ldo;如果他往這邊來。我確定他會活著到達。現在我恐怕得掛電話了。&rdo;

&ldo;等一下，斯塔爾。歐塔託丹那件事你參加了嗎‐‐還是曼迪一個人搞的?&rdo;

&ldo;又來了?&rdo;

&ldo;別開玩笑，斯塔爾。曼迪生我的氣，不是為了他說的理由‐‐此事不至於因此到我家盯梢，像對待大威利&iddot;馬貢。動機不夠。他告訴我少管閒事，別挖倫諾克斯的真相。但我挖了，因為事情剛好是那樣發展的。於是他採取了我剛才跟你說的行動，所以說一定有更充分的理由。&rdo;

&ldo;我明白了，&rdo;他緩慢、溫和又平靜地說，&ldo;你認為特里的死法有些地方不對勁?例如他沒有開槍自殺，是別人幹的?&rdo;

&ldo;我想說說細節會有幫助的。他寫了一份自白，是假的。他寫了一封信給我，結果寄出了。旅館裡有服務員或雜役會偷帶出去替他寄。他被困在旅館不能出來。信裡附了一張大鈔，信末說有人來敲門了。我不知道當時進屋的是誰。&rdo;

&ldo;為什麼?&rdo;

&ldo;如果是雜役或服務員，特里可以在信末再加一行說明。如果是警察，信就不會寄出了。那麼是誰呢‐‐為什麼特里要寫那份自白?&rdo;

&ldo;不知道，馬洛。我完全不知道。&rdo;

&ldo;抱歉麻煩你了，斯塔爾先生。&rdo;

&ldo;不麻煩，很高興接到你的電話。我問曼迪他知不知道。&rdo;

&ldo;好的‐‐如果你再見到他‐‐如果他活著。如果沒有見到他‐‐想辦法查。否則別人會查。&rdo;

&ldo;你?&rdo;現在他的口氣轉硬，但仍很平靜。

&ldo;不，斯塔爾先生。不是我。是一個大氣都不喘就可以把你吹出拉斯維加斯的人。相信我，斯塔爾。只管相信我。這完全是直話直說。&rdo;

&ldo;我會見到活生生的曼迪。別擔心，馬洛。&rdo;

&ldo;我猜你全知道了。晚安，斯塔爾先生。&rdo;

第四十九章

車子停在前面，門開了，我走出去，站在臺階頂端向下喊話。可是中年黑人司機正開著門等她出來，然後手提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