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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我還扶著那個男人，他現在睡得正香。

&ldo;這也算是一種做法。&rdo;我對白外套說。

&ldo;當然。&rdo;他冷嘲熱諷地說，&ldo;何必為一個酒鬼傷神?他們都麻煩得要命。&rdo;

&ldo;你認識他?&rdo;

&ldo;我聽見那位女士叫他特里，否則擺在運牛車上我也認不得他。而且我才來兩個禮拜。&rdo;

&ldo;把我的車子開過來，謝謝。&rdo;我把停車券交給他。

等他把我的奧茲莫爾比【注】開過來時，我感覺自己就像扛著一袋鉛。白外套幫我把他扶上前座。貴客睜開一隻眼睛謝謝我們，然後又睡著了。

【注】奧茲莫爾比：奧茲莫爾比的名稱來源於其創始人的姓與汽車一詞的結合。奧茲莫爾比汽車公司於1897年建立，是美國首家大批次生產和銷售汽車的公司。

&ldo;他是我見過的最有禮貌的酒鬼。&rdo;我對白外套說。

他說：&ldo;什麼樣體形、樣貌和舉止的酒鬼都有。他們全都是癟三。看來這一位曾動過整容手術。&rdo;

&ldo;是啊。&rdo;我給他一元小費，他謝謝我。整容的事他說得不錯。我這位新朋友的右半邊臉僵硬，比較白，有幾道細疤，疤痕旁邊的面板發亮。他動過整容手術，而且是非常大的手術。

&ldo;你打算怎麼處置他?&rdo;

&ldo;帶他回家，讓他醒醒酒，說出他住在什麼地方。&rdo;

白外套對我咧嘴一笑，說：&ldo;好吧，你這個倒黴催的。要是我，我就把他扔進水溝，儘管走。這些酒膩子只會給別人添麻煩。我對付這些傢伙很有一套。現在競爭這麼激烈，人得省點兒力氣，在緊要關頭【注】保護自己。&rdo;

【注】緊要關頭：原文為&ldo; the clches&rdo;，在英語中這是雙關語，也指男女熱烈擁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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