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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rdo;

&ldo;我無所謂，醫生。耽誤你時間，謝謝。你這兒真是不錯的死亡收容所。&rdo;

&ldo;這話什麼意思?&rdo;他向我跨一步，把最後幾層甜蜜的外衣也剝掉了。臉上柔和的紋路變成硬硬的山脊。

&ldo;怎麼啦?&rdo;我問他，&ldo;我看得出我要找的人不會在這裡。我不會來找任何一個還有餘力反擊的人。生病的老人。寂寞的老人。你自己說的，醫生。沒人要的老人，但是有錢，有饑渴的繼承人在等待。其中一大半說不定已被法庭判為無行為能力。&rdo;

&ldo;我惱火了。&rdo;瓦利醫生說。

&ldo;清淡的食物，清淡的鎮靜劑，堅定的治療。把他們放到陽光下，把他們放回床上。某些窗戶上裝上鐵條，以防有人還有勇氣逃脫。他們愛你，醫生，全體一致愛你。他們死前握著你的手，看見你眼裡的悲哀。而且是真心的。&rdo;

&ldo;當然是。&rdo;他低聲吼道。現在他雙手握拳。我應該適可而止。但我對他漸漸感到噁心。

&ldo;當然，&rdo;我說，&ldo;沒有人喜歡失去一個出手闊綽的顧客。何況你用不著討好他。&rdo;

&ldo;總得有人做啊。&rdo;他說，&ldo;總得有人照顧這些傷心的老人，馬洛先生。&rdo;

&ldo;總得有人清除汙水溝。仔細想想清除汙水溝還是一種乾淨又誠實的工作呢。再見，瓦利醫生。當我的工作使我自覺骯髒時，我會想起你。這會讓我無限歡欣鼓舞。&rdo;

&ldo;你這骯髒的寄生蟲，&rdo;瓦利醫生咬牙說道，&ldo;我該打斷你的脊樑。我這行是一種正直專業的正直支脈。&rdo;

&ldo;是啊。&rdo;我不耐煩地看著他說，&ldo;我知道。只是有死亡的氣味罷了。&rdo;

他沒打我，於是我由他身邊走出去。我從寬寬的雙扇門回頭望。他一動也不動。他有一項工作要幹，就是把層層的蜜糖重新放回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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