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人敬酒,我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了半杯啤酒,祝他們白頭到老。
我吃了很多,突然很飢餓。胃裡很滿,可還是不能停止把食物往肚子裡面送,直到疲憊不已,有嘔吐的感覺,對著食物我總是不能自持。
感到臉上很燙,吵鬧聲使頭腦有眩暈的感覺,我坐到樓下的沙發上休息,酒店大廳人來人往,服務員拖著盤子為難地繞過擋路的人。我分明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閃進衛生間,準確來說,是一個後腦勺,那後腦勺的側影閃過我的視線,我站到衛生間門口等待那個影子再次出現。一個男子出來,我看到他的眼神,帶著微笑:“這個人喝醉了。”天知道我今天只喝了兩杯啤酒,可我接受到了他眼神的勸戒,為剛才顛倒的做法感到愧疚。我說:“我看錯人了,看錯人了。”他說:“沒關係。”我可以活得很好,離開任何在意的東西在任何一個陌生的的環境生活,並且活得很好。
可當我在沙發上坐定,我看到那個後腦勺再次經過我的視線,上了樓。我踏了兩下地面還是尾隨上了樓。他顯然是楊葉的親戚,不久以後我聽到楊葉叫他“哥”。我看到他轉身,朝我笑了笑,我感到自己的失神,趕忙低下頭,心中竟對這張已知本來就該陌生的臉感到失望。
我看到我站在酒店門口,那個熟悉的後腦勺站在馬路對面,然後我看到他轉頭,餘暉向我走來,對我說:“落澤,我們該走了。”然後我就隨他走了。走到路口,紅燈亮起,我說:“你看不能走了。我困了。”
綠燈亮了,我還是說:“你看不能走了。”這樣癲狂的景象只能在睡夢中出現。現實中,即使在我頭腦最為清晰時我也不能分辨為何當時我會說“不能走”。是我太困了,不與路燈有關,還是我腦海裡只留有所有燈警戒的意義,而不能分清紅與綠的差別。所以我困了。
我問楊葉:“你怎麼有個哥哥?”
“哥哥?”
“就你結婚那天,那個……”
“哦,你那是我姑家的,表哥。”
“怎麼問他?你們認識?”
“不是。就是有點眼熟。”
“秦遠,他叫秦遠。要不我介紹你認識認識?”她調侃。
“說什麼哪?”
“我也希望你早點找個人疼疼自己。真的,”我看到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從來沒聽你提過你男朋友。你總給我一種‘孤苦無依’的感覺。”
“‘孤苦無依’?我有那麼慘嗎?你當看武俠小說哪?沒有男朋友怎麼提啊?”我心裡一陣悸動,彷彿看到四年前阿土的樣子,我朝她微笑:“想得真多……隨便抓一個還不如獨自活著的好。”
去了一趟超市,買來一大堆餅乾、泡麵,一次買好,免得再上街,天下最讓人不能忍受的事莫過於逛街和解釋了。想到楊葉的“孤苦無依”,不禁笑起來,想到她那句“希望你早點找個人疼疼自己”,想到大學時笑女子由盼望一個相愛的人到盼望一個自己愛的人或者一個愛自己的人再到一個能湊合著過的人的轉變,想到自己依然不肯違背天真時的期待,倔強地以為自己只會接受理想中的事物,知道自己感激卻不能認同很多人的想法,感激他們的祝福,因為他們已經將他們理解中最好的祝福給了我。
開啟門時看到阿土在房間裡喂“老爺”吃東西。
“真是罕見,以為要見你只能自己去找你呢。”
她笑笑不理睬我,繼續和“老爺”聊天。
“看看你買了什麼東西回來,”她把袋子裡的東西一股腦倒在桌上:“怎麼和我那一樣啊。還以為到你這不用吃泡麵呢。”
“今天出去吃,帶你嚐嚐這裡一家我老家的特色菜。”
“把‘老爺’帶著吧。”
“‘老爺’顯然對她的提議毫不欣賞,垂頭喪氣地趴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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