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臨極北(第2/4 頁)
“……”這種說話方式難道不是我們這種組織的標配風格嗎?為什麼要懟我?雖然有些莫名,但這人還是乾咳了幾聲,解釋道,“我們的作用就是在天意與逆者間維護平衡,給幫手一個公平競技的平臺,將所有意外抹除!先前,所有的測算結果都指向九之數,要麼為既定之意,九為期限;要麼為數之極意,無法估量。”
“這樣說來,不僅無法觀測,而且我們也無有作為嗎?”
“我們本來不就插不上手嘛,不然幹嘛要向外界求助!”
“這……”
“諸位。”
就在眾人議論之音陷入消極時,清淨縹緲之音傳來,旋即就見一道出塵身影自虛空踏步而來;待身影站定,可見來人一襲淡金長袍著身,袖口繡著黑色雲紋,只以一條黑帶扎系,面目被神秘模糊去,讓人看不真切,但眾人卻是認出來人,齊齊行禮:
“左尊。”
“莫要心焦。”左尊揮手讓眾人不必在意自己,望向那名善以紙卷測算之人,接著道,“畫師,我今日是為修復你之法寶而來,卻看到你們在此消極怠工。”
“你等近日關注一下天城,查出三百年前天城易主之因。”左尊走到那現著黒繭的紙卷旁,揮手收入袖中,繼續著剛才的話,“上尊決定在這黒繭有變前坐鎮天星殿,與天意和逆者下一下棋,所以星斗殿諸事皆由我處置;右尊那裡,去了極北之地拔蘿蔔,你們也別去煩他;畫師與神算去協助下尊找尋天師,三十年了,一點兒也不主動。好了,你們按我所說,各自做事把。”
雖心有疑問,但左尊明顯不想多言,於是眾人只好躬身退去。
“他們很心慌。”
在眾人離去後,左尊耳邊傳來話音。
“我也很慌啊,畢竟逆者中出現了那個世界的人,還是上位級的族群,無法想像數年後雙方碰撞的那個局面。”
“數定在九,如今已過三年,我讓你散出四方尊無力反擊,困守玄星的訊息,就是看看他在知道以後會不會回來幫我們。”
“他?哼!知道又如何,回來又如何,你看那個天師,跟他是一模一樣,不愧是師徒倆;好了,你吩咐的事已經搞定,就不打擾你陪他們下棋了,我會在客人到的時候聯絡第三人,他們怕是早都迫不及待了。”
左尊單方面斷開了聯絡,他坐在星斗殿中的大座之上,手支著頭部,模糊的面容探不出更多的情緒。
“這世上,許多事終究是無法盡知,難以測算;無法把握,難以捉摸的。”
譬如,當你看到此話時,六年時光已經逝去。
極北大荒,絕命冰原。
絕命冰原地如其名,一望無際的荒原為寒冰盡覆,其上終年飄雪不見停期;不論是走獸飛鳥,還是迷途旅人,誤入冰原後只有迷失荒原一途;而後,身體的溫度會漸漸跟你道別,肢體變得如冰一般硬而脆,最終化作無盡荒原上的一塊冰石,再為飄雪覆蓋,再無痕跡,入之絕死,因名絕命。
當然,這一切只是對那常人,非常之人自不適用。
絕命冰原是居於極北荒地之人對它的稱呼,但在其餘地方,它被普遍稱為“極冰雪原”,正是十二年前,王淵遭遇天城七色圍殺之地;多年來,它因王淵之戰而倍受關注,又因其遺留秘寶之謠平靜不在,不過來訪者多是平庸之輩,只在外圍轉圈,沒能深入其中,這當然是天城之人參與其中的緣故。
“區區低溫,居然還用法寶抵禦,你們荒外人真是脆弱。”
絕命冰原上,一行數十人緩緩走來,最前方那人光著膀子,持一根木棍驅使著身前一頭白毛小獸;此人生得一副惡相,眉發皆是火紅之色,裸露的上身紋著一顆赤色熊頭,下身則是穿了一條短褲,腰間圍著獸皮;鄙視之言也是由他口中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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