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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給的時候都躊躇了半天呢,而且書、畫兩藝上我更是差二姐姐許多,至於辨義和策論,這回是投了夫子的眼才拿到的,娘是知道我的底子的,斷不可能回回都能入夫子的眼。這時候若是表現得輕狂了,那將來萬一作得差了,豈不丟人現眼。”
何氏瞪了衛蘅一眼道:“那你就要爭取將來不要作得差呀。”隨即她又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你說得也有道理。”何氏心裡還是為不能去大嫂木夫人跟前顯擺一下有些遺憾。
到了下午,衛萱從女學裡回來後,專門帶了東西來恭賀衛蘅,她送的是一套十分講究的文房四寶,衛蘅非常喜歡。
“過幾日咱們每天就能一塊兒上學了。”衛萱笑道,又給衛蘅講了許多女學裡要注意的事項,“如今皇后娘娘膝下的五公主也在女學,還有貴妃娘娘的八公主,以及葛嬪的六公主。五、六兩位公主的性子都是極好的,唯有八公主稍微嬌寵了些,你避著一些就是了。”
衛蘅拉著衛萱的手道:“謝謝二姐姐。”
待衛萱走後,衛蘅才嘆息一聲,自己的修養比起衛萱可差遠了。自己為了一點點小小的勝利就雀躍欣喜,為了一點小小的挫敗就懊惱鬱悶,而衛萱卻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大才女的名頭這次被自己壓了一下,竟然絲毫沒放在心上,不被俗名所累,也難怪大家都推崇她。這份心性是自己及不上的。
郭樂怡這次也考上了女學,剛好得了九個絡子,在第三天上頭她就帶了僕婦到衛家做客。
衛蘅親自去門口迎了郭樂怡,將她帶到何氏的屋裡,何氏親熱地拉著郭樂怡說了會兒話,又送了一副頭面做見面禮,對於郭樂怡這鹽商千金來說,也只能算是禮輕情意重了。
末了,衛蘅又領了郭樂怡去老太太的屋裡坐了坐,兩個小姑娘這才回了衛蘅的小跨院坐下說話。
郭樂怡兩眼環視衛蘅的閨房,半舊的紫檀傢俱,半舊的引枕、坐墊,唯有長案上擺的座鐘、紫檀座碧玉透花雙耳有蓋爐、青玉八仙過海山子瞧著有些來頭,顯示出了一點兒侯府的富貴氣。
郭樂怡再看衛蘅打扮,半舊的折枝牡丹菊花雙層錦衣裙,頭上只簪了一柄玉梳,若非那張臉太過漂亮,加上她本身就氣質清華,否則還真難想象她是侯府的小姐。
郭樂怡不由道:“你們二房在侯府裡不得寵吧?”
衛蘅被郭樂怡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一愣,旋即才領悟過來,笑道:“說什麼呢,我們家祖母和祖父最是公允。”
衛蘅點了點郭樂怡的腦門,“你呀,這張嘴也太直率了些,今後在女學說話時可得三思。你瞧著我屋裡的東西舊是不是?”
郭樂怡點點頭。
衛蘅笑道:“你瞧,那座鐘是皇后娘娘賞的,玉山子是先皇后賞給我祖母的,那雙耳爐是我爹爹的老師送的,這幾樣都是外頭尋不到的。你今後見多了就知道了,這上京人,什麼都講個來歷,不愛用那些嶄新的物件。同南邊的風氣不一樣。”
郭樂怡能考上女學,自然也是個聰慧的,一下就明白了衛蘅的意思,臉“唰”地就紅了。
衛蘅拉著郭樂怡的手道:“怡姐兒,我同你這樣直言,是因咱們極熟,所以我就沒繞彎子。在南邊兒時,你也是知道我的,每日換一身新衣裳,從來不穿第二次,那是南邊兒的風氣。到了京裡,事事講求低調,就不能再那樣行事了。何況這舊衣裳穿起來也比新的舒服。”
郭樂怡回握住衛蘅的手,紅了眼圈道:“我自然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也只有你肯同我這樣說話,前幾日那些姑娘笑我,我還不知道為什麼呢,今兒才知道,她們是笑話我暴發戶呢。”
衛蘅在郭樂怡耳邊道:“你別放在心上,其實她們心底說不定還羨慕你天天穿新衣裳呢。今後你就知道了,這上京城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