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第1/2 頁)
那個自稱本職是醫生的紀折柳,四兩撥千斤地八面張羅,雙方外交辭令交鋒,沒多久就頗有成效。紀折柳見場子熱得不錯,招呼眾人轉場繼續。
紀折柳見宋宴沒有要走的意思,也沒強迫那個彆扭鬼,吩咐了人伺候,轉身對拿著外套的蘇望雲招手,「走吧。」
喧囂的包廂漸漸安靜了不少,只有音響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宋宴關掉音樂,點了一支煙,一個人云裡霧裡的燒著,整個人沉寂在黑暗裡,神秘隱晦。
突然,門口出現一個人影,宋宴不動聲色,譏笑爬上眼角。
翩翩少年郎去而復回,「手機忘記了。」
宋宴看著旁邊沙發上的黑色手機,露出今晚第一個笑容,「我看越少不是把手機忘記了,是有話憋著得難受吧。」
越荀瞅著他,淡笑,「原來文少是特地等我啊。」
宋宴沒回答,將燃盡的那半截菸灰抖落,等著他把話說完。
「聽說文少最近啟動的碧海灣的專案不太順利啊?」越荀靠在包廂門旁,只是笑。
宋宴吞雲吐霧,半張臉藏在冉冉白煙中,不予置否。
「那是程澈存心整你呢。」越荀表情淡淡,從懷裡掏出煙和火,點燃吐霧,「你說你到底著了什麼魔,就這麼想娶程澄?」
越荀問的不是「想不想」,而是「這麼想」。
他們這些人,祖輩父輩擺在那裡,有幾個可以隨心所欲想幹嘛就幹嘛的。
程家孫輩的兩男兩女,程澈不喜歡從軍,偏偏就當了兵;程鑒不喜歡從商,偏偏就做了商人;程鑾不喜歡政治,偏偏從了政;人人都說程家程澄是個私生女,沒人愛不受寵。
但又有誰知道,那個在外人眼裡最不受待見的姑娘,她喜歡讀建築,便如願就走了她想要的路。誰能說程老爺子不疼她?
「家裡那兩個程姓哥哥,雖然嘴上沒句好話,但哪個不是疼她到心眼裡去的。當年我得罪了她,程澄跟程鑒把我打得半死,把整個院子裡的小孩被威脅了個遍。程家的千金太金貴,不是誰都娶得起的。我要娶,簡單;文少要娶,恐怕難了點。你別忘了,當年起頭討伐程家大伯的就是你們文家啊,文四少。」
宋宴聽著一言不發,鬆鬆垮垮坐得不成樣子,拇指和無名指捏著菸頭按在菸灰缸裡,似笑非笑,「可惜就算我再不堪,澄澄也看不上你啊,你不是試過了嗎?越少。」
越荀一愣,暗諷:「文少管的可真寬啊,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管程家老爺子的意思?」
「那就試試看,」宋宴撂了菸蒂,修長的手曲線無暇,揉揉眉,有些疲態,「聽說你們越家近幾年內鬥得厲害,如果程老爺子跟那兩個程家哥哥真的疼她,怎麼忍心把她放進虎穴狼窩?依我看,越少想娶的不是程澄,是她背後的程家。這樣的你,怎麼好意思莽莽撞撞往我面前湊?依我看,程澈說的「不錯」,也不過如此。」
兩人你來我往,彼此暗諷著,又夾雜著長輩的名諱,讓人聽了,一陣血雨腥風。
越荀冷笑,手裡的電話響個不停,他離開得有些久,同行人打電話來催,轉身接了電話就往外走。
他靠在電梯的扶手上,心裡把程澈罵了個遍,盡給他找這些苦差事兒。
宋宴接下來一連幾天的應酬,太極也不打,來者不拒,上了場酒杯就不離手,對方都醉了好幾撥,他卻越喝越清醒。
旁邊的宋其琛看著他不禁皺眉,按住他倒酒的手,「別喝了,你臉色不太對勁。」
宋宴胃疼得像錯了位,額頭不斷地冒汗,喉間腥甜,不復往日陰陽怪氣的玩笑,「好。」
沒成想,話剛說完,人便眼前一黑,當著宋其琛的面,吐出了血,直直的倒了下去。
放晴了幾天的天氣突然因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