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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影快若疾電向著顏惜的方向撲去。
這驟然而來的速度實在太快,躡影追風近乎鬼魅,簡直看不到身形移動,眼前就光亮一閃,她已搶先在風清鬼奴落掌之前。
“砰”一聲響,她一掌揮出,將顏惜身子遠遠推開十幾步,顏惜立時藉著這股勁脫離了那個危險地帶。
顏惜剛躲過這一致命的雙重殺招,正待回身接應雲翎,不想卻因衝力過猛,他懷裡的盒子被這一激盪撞飛了出去,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冰火珠。
風清本來還在驚愕雲翎鬼魅般的速度,直到那盒子掠過眼內,她反應過來,躍起伸手去搶那盒子。
與此同時,雲翎也縱身而起,揮手去奪。
空中兩人同時抓住了盒子,互不相讓,於是利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廝打起來。越打越遠,漸漸融入夜色之中。
顏惜趕緊去追,可甲奴卻帶著小嘍囉們一道纏了過來,那甲奴似乎在為剛剛的痛失良機而狂躁大怒,一副拼了命也要將那遺憾補回的架勢,揮著鐵拳不顧一切向顏惜進攻,他亡命發狠之下,力道比之前兇猛得多,顏惜亦不敢小瞧了去。
而云翎風清這邊殺意更濃。因著兩人靠的太近,所以匹練長劍之類的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場,所以雙方都乾脆赤手空拳貼身肉搏。
風清抿唇肅穆,左手如靈蛇,攻向雲翎各個要處。她曉得雲翎深淺,她們之前便交過手,只不過絕色坊那一戰兩人並未分出勝負。
至此風清的出手更加猛烈,一掌掌猶如疾風驟雨,而云翎臉色微微發白,往日裡如同潑墨點漆般的烏黑眸子,此時染了一層異樣血光,漾出一抹詭譎的紅,那奇異的狀態之下,是她輕輕喘氣的面孔,感覺像是身體有恙,又似乎是在剋制著某種即將爆發的事物。
“你是月隱的朋友。”幾十招過後,雲翎出手慢了半拍,泠然道:“不要逼我。”
風清哪裡肯罷手,聽了這話,以為她是體力不濟而訛她,挑釁道:“便是逼你又怎樣!”
“你確定?”
“當然!”
“好!我成全你!”
下一刻,雲翎眼中血色鋒芒一閃,左手呼的一個翻轉,霎時換了其他招數。
風清以為被自己猜中,雲翎果真被逼到無路可走,正要歡喜,突然卻覺得對方換了招數以後,施出的力量驟然變大,越來越強,即便沒有武器,空有一隻左手,仍然綿綿不斷排山倒海的壓過來,一波連著一波,彷彿是狂風暴雨下掀起的駭浪滔天,要將自己生生碾碎。方才的得意頓時蕩然無存,驚懼下,她忙使出最為精妙霸道的招數來應對,可是發現不管使出什麼,都是以卵擊石。
她一向自傲的心騰起一陣驚恐,而恐慌之下,又帶著一絲愕然。
這力量,她不知道有多強,但是這武功招數,她見過。
——鬼獄宮最深最機密的秘閣裡,牆壁上蜿蜒刻著的那些古怪文字的招數,她看不懂,可是那臨摹的壁畫,她卻是認識的。
這招數跟那壁畫其中的幾幀,簡直一模一樣。
而她剛剛救顏惜那一幕,那一招快如鬼魅的身姿,似乎也是傳聞中屬於鬼域宮的某種秘術……想到這裡,她心底升起強烈的不安。
眼前的這個女子是誰?她為什麼會那些秘術?她為什麼知道勾魂鈴?她的武功為什麼時強時弱不可捉摸?
風清滿腔疑問還沒來得及發問,喉間陡然一緊,一隻冷若玉石的手已經牢牢地扣上了她的咽喉。
“風清。”那雙眸子冷冽如碎冰,卻染上一層炙熱的紅,看起來矛盾而詭秘,“你說的,這冰火珠憑本事拿。如今你沒有本事,便只能幹看著了。”
風清致命位置落於敵手,眼睜睜瞧著雲翎將自己手中的冰火珠一點點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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