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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亦晗點頭道：&ldo;兩名律師我心安一點，你和羽檸我也很放心，合同現在就去簽了吧。&rdo;

付懿傑和王亦晗先一步走了出去，周羽檸和竺羽嶠無端默契地停在了原地，互相看著彼此。

周羽檸聽另外兩人走遠了，她扯出一個笑：&ldo;回來了啊?&rdo;

竺羽嶠的臉正好在陽光照射的陰影下，眼角褪去了那分淡淡的笑意，染上了層層疊疊的憂傷，他喉頭滾了滾，也扯出了一個笑：&ldo;我說過肯定會回來的。本來真的五年內就能回來，但那邊教授的一個專案還要幾個月收尾，就再等了等。&rdo;

周羽檸的腦子裡清晰地閃過當時他出國前說過的每一句話。

&ldo;想去美國是我打算學物理開始就有的想法。&rdo;

&ldo;碩士階段兩年左右，博士要看具體情況，但我儘量加在一起會在五年內完成。&rdo;

&ldo;我肯定會回來的，不管是不是公派。&rdo;

周羽檸的眼睛有些乾澀得難受，她又笑了笑：&ldo;你是怎麼聯絡到我律所這邊的?&rdo;

竺羽嶠垂下眼睫，遮去了眼裡的情感：&ldo;王亦晗急著求我幫忙，我之前聽我爸說過你在律所工作，就透過我爸媽問來了你律所這邊的聯絡方式，並說了你的名字。我知道沒有提前跟你說很冒昧，給你道個歉。&rdo;

周羽檸無所謂一笑：&ldo;不是都說了嗎?都認識這麼多年了。&rdo;

竺羽嶠垂著眼沒有說話。

助理在門口向周羽檸說付懿傑要她過去在合同上籤個字，她最後問道：&ldo;現在暫時住在哪?&rdo;

竺羽嶠低聲答道：&ldo;住酒店。&rdo;

周羽檸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點點頭就跟著助理走了出去。

竺羽嶠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轉過頭看著透過窗戶的陽光，身上半明半暗，良久佇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

☆、第4章 久別重逢04

連日和付懿傑一起把這案子慢慢推上了正軌，取保候審申請成功，王亦晗哭著把她父親領了回去，據說是住在親戚家。檢察院那邊的案卷材料也都拍了過來，兩人整理了一番也很放心地對王亦晗說證據不足這點完全可行。

王亦晗聽說是連日操勞身體已經吃不住了，在家裡休息著，倒是竺羽嶠接過了過問案子進展的任務，幾乎每天一個電話，三天來律所見一次。

周羽檸一直迴避和竺羽嶠的單獨相處，和他的說話內容也永遠不離案子。

在開庭三天前被告和律師都收到了法院的開庭通知，周羽檸和付懿傑進入最後的準備階段。

&ldo;開庭的時候主要你來說吧，這本來就是給你鍛鍊的機會，我就默默看著不說話了。&rdo;付懿傑翻了翻手頭厚厚一沓檔案，笑著說道。

周羽檸無所謂地大手一揮：&ldo;我來就我來。&rdo;

&ldo;竺先生。&rdo;助理在門口禮貌地叫了一聲。

周羽檸扶額感嘆：&ldo;怎麼又來了?&rdo;

付懿傑似笑非笑地低聲問道：&ldo;你不是認識他們嗎?我一直沒問，他們到底是不是情侶關係啊?&rdo;

周羽檸抬頭瞥見竺羽嶠走了進來，她挑眉一笑：&ldo;我也不清楚，也許是的吧。&rdo;

付懿傑招呼竺羽嶠先坐著：&ldo;這也快吃中飯了，要不我們一起吧，旁邊那家餐廳不錯，我們律所的人經常去吃。&rdo;

竺羽嶠看了一眼專注盯著電腦不願意把目光移開一瞬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