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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境山是楊修的陵墓,當初這座山是被佈置了防護陣法的。」謝昱說,「血祭大陣看似依託陣眼和祭品而生,但他選擇在天境山這種龍脈匯聚的地方擺陣定有所圖。」
切斷天境山流轉的靈脈,謝昱倒要看看這個血祭大陣還能不能轉。
「釜底抽薪,漂亮。」陸焚比了個拇指,然後抓住謝昱的手五指相扣,問他:「當家的,答應我件事怎麼樣?」
謝昱因為陸焚鄭重嚴肅的語氣也認真起來:「什麼?」
陸焚的眼神沉痛:「我知道我的骨頭很好看,但是我真的接受不了被擺在書房,能換個地方嗎?」
謝昱皮笑肉不笑呵呵一聲:「放床上怎麼樣?晚上我還能左擁右抱雙倍快樂。」
謝昱被陸焚帶著跨進了那團陰煞之氣,入眼所見儘是黑紅。
那些霧氣在兩人進來後幻化成一條萬千岔路的甬道,就像是開門後進入的場景一般開始播放兩人的走馬燈。
痛苦的,美好的,璀璨的,昏暗的……種種畫面交織在一起演繹著兩個人在這一世的糾纏。
陸焚像是認得路一般逕自往前走,牽著謝昱的手溫暖而堅定。
越往後走,甬道牆壁上的畫面屬於謝昱的走馬燈就越少,逐漸過渡到只有陸焚擁有的,那些前世的糾葛。
謝昱看到黃泉河畔一人一貓的溫情和睦;看到他進入轉世輪時石柱後那條黑色的毛尾巴尖;看到陸焚之後的掙扎矛盾和徘徊;看到了陸焚將他搶出轉世輪後發現他日益虛弱的懊惱……
謝昱不由得停下腳步,陸焚回頭,看了眼旁邊甬道上的畫面,手上用力將謝昱拽過來抱在懷裡用力咬了口謝昱的耳垂:「當家的,我在這呢。」
謝昱推開陸焚抬手揉了揉被啃出牙印的耳垂,皺眉:「你屬狗嗎?」
陸焚知道謝昱對兩人的曾經一直抱有一種不安和好奇,他背對著謝昱半蹲下來:「來吧,祖宗。」
謝昱無語:「起來。」
陸焚回頭:「後面還有一道很長的路,不能停下更不能猶豫,乖,聽我一次,上來。」
或許這也是唯一一次謝昱能夠接觸到這些記憶的機會。
這代表陸焚將自己徹底的,毫無保留地對著謝昱敞開,容納。
美好與醜陋,光明與黑暗。
謝昱走過去正要趴下,就見陸焚手臂反過來一用力鉗住謝昱的小腿將謝昱這個好歹一米八的大男人舉起來,雙腿分開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謝昱下意識地抱住陸焚的腦袋,整個人都懵了。
下一秒反應過來,直接從耳垂紅到了脖頸,謝昱氣急敗壞道:「陸焚!你放我下來!」
陸焚大笑,按著謝昱的膝蓋不讓他掙扎,站起身繼續往前走。
謝昱的視線頓時變得高了一個身子,大腿用力羞恥地夾住陸焚的腦袋。
股下的肌肉堅實有力,隔著衣物傳遞著炙熱的溫度。
謝昱咬牙垂眸,眼睫不自在地輕顫,雙手報復般地攥住陸焚紮成馬尾的長捲毛一通亂揉。
一向愛美又龜毛的陸焚感覺到頭頂作亂的手飛非但不在意反而好心情的勾起唇角,往前走的腳步也輕快愉悅了許多。
最初的不適應和羞恥感褪去之後,四下無人,謝昱也放鬆下來,一邊看著四周甬道牆壁上的畫面,一邊雙手無意識地rua著手裡深褐色的頭毛。
甬道牆壁的畫面已經播放到陸焚和白無常的對話,謝昱看到了自己腳踝上從出生就跟隨著的胎記由來,也看到了那個時候陸焚已經泛白的發尾。
【對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