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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同情的看著還昏倒在地的林子文。
這孩子也真是倒黴到家了,人在家中乖乖溫書學習,沒有隨那些臭小子下水搗蛋,結果到最後反而是他被這水鬼附身了。
倘若再遲個一兩天,估計村裡就得掛白了。
張婆溫聲勸慰,「好孩子,這怪不得你,鬼怪多狡猾,我們凡人肉眼凡胎的,看不出區別,這怪不到你頭上。」
說道最後,張婆是看著翁氏的,「望你別怨這孩子,這是你兒命裡的一個坎,向來命數自有天定,沒有這孩子帶路,那水鬼也會找來的。」
翁氏蹲在地上抱著自家兒子的腦袋,這時也是胡亂的點著頭,「我知道我知道的。」說了兩句,聲音哽咽,「我只希望他以後好好的。」
張婆嘆息。
抬腳走進了林子文的屋子,四處環看了一週。
想了想,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布帕,開啟裡面是一張黃紙紅字的符籙。
「一會兒等他醒了,就燒了化水給他服下,他遭這一趟罪,倘若沒有好好調理,多少對壽數是有些影響的。」
「好好好,我一定照做。」
翁氏連忙雙手奉過符籙,鄭重的放在懷中。
「另外,村裡最好這段時間的用物,都用些黃色的。」張婆以拳抵嘴,咳嗽了兩聲,補充說道。
眾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黃色,向來是代表神佛,你看佛門廟堂,佛像皆是金光燦爛,身披袈裟。家中重黃,也是有請佛坐家鎮家宅的意思。」
院子裡的村民聽罷紛紛點頭,各個表示回去就將窗欞糊紙等換成黃色的。
「好了,這孩子沒什麼大事了,好好休養幾天就行。」張婆看翁氏低垂著頭,似有眼淚,寬慰了幾句。
「都來個人,幫忙把子文抱進屋去。」老村長拄著柺杖,站在院子大門處喊了喊。
眾人誰也沒應聲。
「反了天了這是!」老村長氣急,又有些尷尬。
張婆抬眼看了下,也不強求。
接過話頭,簡單的和翁氏交代了一番,這才轉身離開。
她沒注意到的是,院角那枝葉繁茂的槐樹,還是那般青蔥鬱鬱。
宋延年還想跟上,他想看看那神奇的天元寶鏡。
才走出兩步,就被一旁的江氏一把抱住,提高懸空,啪啪打了幾下屁股。
「又想去哪兒!」
「娘」宋延年捂緊屁股,討好的笑著,聲音甜甜的拉的很長。
「叫娘也沒用,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沒想到他年紀小小,主意卻那麼正!不讓他來看這抓鬼之事,他倒好,偏要來,來就來了,還愛亂管事!
方才翁氏擋住了光那下,誰都沒敢動,他居然還敢上前拉翁氏!
不知所謂,簡直算是膽大包天了。
江氏是越想越氣,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他娘那明顯在氣頭上的模樣,宋延年是不敢吭聲了。乖乖摟過他孃的腦袋,被他娘抱著往回走。
權當看不見他娘那張臭臭臉。
江氏腳步不慢,很快就走出離林宅挺遠的地方,只要再拐一個彎,就要看不到林子文和翁氏他們了。
子文還躺在地上,翁氏半坐著,伸手輕柔的將他凌亂的髮絲整理好。
宋延年將腦袋搭在他孃的肩頭,百無聊賴的看著他們。
子文和大嫂子真是太倒黴了,攤上了這麼個鬼事。看大傢伙兒避諱的模樣,估計好長一段時間,大傢伙兒都會躲著他們走了。
這時,宋延年看見躺在地上的林子文動了動,慢慢伸著手揉著脖子坐了起來。
宋延年還不待替子文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