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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明兒帶兩孩子好好玩,他們難得一個假期,你可別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月光下,郭雅抬頭看她娘,只見她面沉如水。
「我知道了娘。」
她稍微放下了心,打了水濕了帕子擦了擦臉,這才進艙裡。
郭雅沒有看見,在她進去後,郭大娘呆呆的看了江面許久,接著又坐回了小杌凳上繼續清洗著還沒有洗完的碗筷。
誰也不知道她心裡想了什麼。
秋風似一聲嘆息吹進溪陵江裡,吹皺了一池的水。
郭雅回到船艙時,宋延年正幫著郭榮將吊起的卷被放下來,兩人一前一後合作著將被褥鋪平。
她拽過自己的被子,往頭上一悶,「睡吧,明兒個一早咱們還要去把蝦籠撈上來呢。」
宋延年看了她一眼,他還以為出了今晚這齣事,明天的蝦籠泡湯了呢。
看來郭大娘安撫好了她呢。
沒過多久,郭大娘也進來了,油燈一吹,船艙裡一片黑暗。
宋延年和郭榮蓋在一個鋪蓋下,秋天不比寒冬,這樣共用一個被褥也不覺得冷。
他以為自己會不習慣,沒想到躺下來一會兒,伴隨著船隻輕輕搖晃,耳旁是潺潺的流水聲,不知不覺中,他就睡了過去。
船外,滿天星河墜在河面上,水光月光星光似銀,晶晶閃閃。
睡夢中,宋延年體內的道韻執行了一個又一個周天。
懵懵懂懂中,他感知到天目中一顆圓陀陀又亮光灼灼的金丹,滴溜溜的不斷的吸收著天地和河面上匯聚而來的銀光。
特別是這河面,銀光似流水一般的順暢。
銀光越積越多,最後似匯成一條大江大河,猛地經過中脈向腦腔衝去。
緊接著,他只覺得那金丹似伴隨著驚雷在腦海中炸開,迸出一道金色的光。
宋延年奇異的看著化為金光的自己,地上,他的身子還在被窩裡睡的香甜。
恍然,原來這就是書上說的身外身啊。
心神一動,他在天上空乘雲駕光,再一動,他在河下水,身畔是擺著尾相互追逐的魚兒。
宋延年像是得到了稀奇的玩具,不斷的變幻著所處的地方。
突然,他腦海里念頭一閃,想到了郭家老爹找小娘不回家的事。
宋延年皺眉,會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在作祟?
不然這生了五個孩子的婦人哪來如此大的魅力,引得一個大老漢拋家棄子的,還要養別人的娃。
越想越覺得不同常情,不合常理。
他得看看去,這樣想他也這樣做了。
宋延年在溪陵江這片水域中不斷的遊走,想要尋找郭老爹所在的河船。
也不是太難找,在十多里外的一條船上,一隻喉間繫著繩子的鸕鶿正將脖子縮排翅膀中休眠。
這條船和普通的漁船不一樣,只見它塗著朱紅色的新漆,旁邊還有幾條紅綢扎著,看過去就比較花俏。
船艙裡,一個和郭榮有幾分相似的中年漢子正和一個青衣婦人輕聲說著話,五個年齡不一的孩子還在旁邊睡得香沉。
宋延年猜他應該就是郭榮的老爹了。
他仔細的探看了那婦人,發覺她就是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對。
他放下心的同時,又有一些悵然,也是,哪裡就有那麼多妖魔鬼怪了。
但沒有了邪物作祟,那郭老爹可就真的是拋妻棄子了?
宋延年面色複雜的看了郭老爹一眼,這看過去挺正常挺精神的模樣啊,怎麼做出這種事來,真是一言難盡。
他又聽了幾耳朵兩人的談話,知道了郭榮老爹和這婦人早就熟識,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的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