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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年唬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看這麼風風火火的大虎哭的這麼慘。
而且是聽完他說的話,才哭的這麼悽慘,宋延年稍微內疚了下,覺得自己是嚇到人了。
連忙安慰,「沒有沒有啦,我也只是聽人家這樣講的,不知道真的假的。」
「萬一是真的怎麼辦?」大虎抽著鼻涕問。
「你爹也沒長腰上,而且我前兩天看他這臉上長的也不多,蛇頭蛇尾還沒碰一起,會沒事的。」
大虎拿起袖子,胡亂的抹了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快和我說說這蚯蚓怎麼治療吧。」
宋延年默默的將視線往一邊移去。
「很簡單的,就是用蜂糖將蚯蚓融化成汁,再把汁水塗在泡泡上,過幾天就會好了,嚴重的還可以吃些汁水。」
宋延年說完,疑惑的問,「你爹沒有去看大夫嗎?」他一直以為大虎他爹有在治療的,這些日子,他可是見過大虎他娘往路上倒過藥渣子。
按理說,大夫有開藥治療,情況應該有所好轉。他自己不怕蚯蚓,可不代表別人不嫌棄,所以這個偏方他之前倒是沒有說出來。
大虎搖頭,「我娘就去張婆那裡抓了些草藥,還帶了個符水回來服用,一直不見效。」
宋延年瞭然,張婆是村裡的神婆,還兼職一些赤腳大夫的活。
村民收入不易,輕易情況是不會進城裡找大夫問診拿藥的,只是沒想到在鎮上賺錢的大虎爹也沒捨得找個好大夫。
張諾聽到他奶奶的藥不管用,有些不服氣,懷疑的問,「延年,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我能說我是生而知之麼,宋延年心中暗道。
「上次好像是聽我爹還是誰這麼講的。」宋延年模稜兩可的回答。
「哎呀,我也記不清了。」說完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
但眾人只聽進了宋四豐,都信服了,「一定是你爹。」大虎鏗鏘有力的說,其他幾人也一副理當如此的樣子。
他們幾個一聽到宋四豐的名字,那是半點不再懷疑。
畢竟宋四豐是村裡有名的老獵手,是個連源山都敢進的本事人。
沒看病懨懨的延年都被他調理的活蹦亂跳的麼!
他有這些旁門冷僻的知識也不奇怪。
「那我趕緊挖一些蚯蚓給我爹送去。」還沒開始,大虎就覺得他爹有救了,心情一下子高昂起來。
他歡喜的要借宋延年的鏟子和陶缽一用,準備給他爹送份大份的,必須要滿滿一罐,這才能體現他爹在他大虎心裡的地位啊!
幾個小夥伴呼啦啦的又跑到樹林子裡,一鏟子下去,就翻出好幾條。
紅紅的,軟軟的,不一會兒就抓了一大把。
「應該夠了吧。」江秀水看了那陶缽,遲疑的問宋延年。
大虎還有些意猶未盡,現在他已經完全不怕這玩意兒了,甚至還徒手去拉扯它,讓它變細長些。
心情放鬆之下,甚至往張諾身上丟上一兩條蚯蚓。
再看著張諾那受不了的表情,哈哈大笑。
熊,太熊了。宋延年暗道。
難怪說做大事的人要喜怒不形於色!
越是容易被別人洞穿情緒,別人越是要拿這個來攻擊你。宋延年諾有所思的看了下張諾那明顯抗拒蚯蚓的神情,心知也就是他這副抵抗彆扭的表情,才引得大虎愛拿這地欺負他。
不能讓人知道我心底的恐懼!
這是宋延年第一次領悟的道理,也是在他今後的生活中,給他莫大幫助的一次領悟。
方大力趕緊攔住要打起來的兩人,抬頭看了看日頭,已經晃晃悠悠的要掛在正中央了。
威脅道,「再鬧就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