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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年:「前些日子,我替先生抄了一些書籍,先生獎勵了我一塊烏木。」
「我想了想,就給娘和你做了個木釵和菸鬥。」說道這,宋延年面帶羞赧,「做得不是很好。」
宋四豐心中一片柔軟,摩挲了下菸鬥,嘴上卻說,「是還缺一些火候,不過爹很喜歡。」
「當然,你娘她應該更喜歡。」
宋四豐酸酸溜溜,「這木釵可比這菸鬥漂亮多了。」
宋延年可不敢接這話,沖他爹一笑。
宋四豐也不是真的要和孩子計較這個,他摩挲著菸鬥,繼續問。
「先生獎勵你的烏木,你沒給自己做個什麼嗎?」
他的視線落宋延年方才寫好的大字上,沉吟,「我看這讀書人做完文章,寫完大字,都講究蓋個印章,正式又文雅。」
「延年就沒給自己刻個章?」
宋延年連忙擺手。
「爹,你就別埋汰我啦,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哪就到要用章的時候。」
他見他爹的視線還落在他練習的那幾張大字上,小聲道,「我還用不上章呢,別人家蓋章的都是墨寶,是書法。」
而他這,叫做功課。
宋四豐不以為意,他看向地上的箱籠,裡面還有一小塊的烏木。
他伸手將那塊邊角料的烏木拿出,一併放在木釵和菸鬥旁邊包了起來,「沒事,爹回頭給你刻個章,就當好玩了。」
說完,他繼續說道,「也是爹欠考慮了,忘記咱們延年是讀書人了。」
「往日裡,爹每回進山只顧著打獵,以後啊,爹看到好的木頭和好的石頭,都給我們家延年撿回來,到時爹給你刻一籮筐的章,咱愛蓋哪個蓋哪個。」
宋延年:……
倒也不用那麼多章。
「行叭,我喜歡漂亮石頭的。」
宋四豐哈哈笑了一聲,「行,爹給你撿,咱源山裡別的不說,就是木頭石頭多。」
收拾完後,宋四豐拿出一塊粗布,往被褥上一蓋。
「你娘讓我帶的,你這二十多天沒住人,不蓋的話,到時灰塵該積一層了。」
走出大門時,就見宋四豐突然猛拍自己腦門。
「哎呀,差點給忘記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罐子,遞給宋延年。
「上次旬假時,你不是和爹說過錢嬸的手切菜的時候,將手切傷了嘛。」
宋延年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錢嬸在灶臺忙碌,一天到晚事情也挺多的,那天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給剁傷了。
他和他爹提過這麼一嘴。
宋四豐開啟小罐子,裡面是一片片扇形的殼片,他撈出幾個殼片對宋延年說道:
「這些是鯪鯉的鱗片,你可別小看了這鱗片,它們用處可大了,尤其是對刀傷這類流血不止的傷口有奇效。
「去,給你錢嬸送去,回頭讓她將這鱗片燒化了塗在手上,用不了多久就好了,保準沒有疤痕。」
宋延年:……
「不用了吧,都這麼多天過去了,錢嬸的傷口也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宋四豐將罐子一蓋,「你這孩子,讓你送你還這麼多話。」
「人家都說千里送鴻毛,禮輕情意重,況且咱這鯪鯉片也不寒酸啊。」
宋延年嘟囔:「我不是這個意思,錢嬸的傷口真的快好了,用不著!」
「沒事,你讓錢嬸留著備著,她在灶臺上忙碌,總免不了磕磕碰碰的,備著這藥也好,不然像上次那樣多嚇人啊,對吧。」
宋延年點頭。
隨即抱住他爹的腰,抬頭,「爹你對我真好。」
宋四豐哭笑不得,「這怎麼就是對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