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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找到了犯人,自然不能讓這件事夜長夢多。
半個多小時之後,唐安敲開了睢德羽家裡的房門。三口的安詳之家,正在吃飯,睢德羽的老婆開啟房門看到一群人之後,嚇得面如土色。
「你們是誰?」
第十九章 比泰森厲害
女人開啟門後看到一群男人,自然會害怕,她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不看一眼貓眼再開門。
但是她心中的恐懼程度,比起她身後飯桌上的那個男人,卻是小了千倍萬倍。
有人曾經說過,案犯最恐懼的,一共有三個時刻。一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犯的罪,想著會不會被抓,想著受害者的面容,心中恐慌;二就是被抓的時候,面對警察,面對將要進行的審判,面對自己藏著掖著的東西被揭開的恐懼,沒有幾個人能保持淡定;這第三呢,就是行刑的時候……再窮兇極惡的人,都無法真正的直面死亡。
現在,那飯桌後面的男人,就面臨著案犯人生最恐懼的三個時刻之一。
通常人在面對最害怕的事物的時候,大部分都會選擇逃跑。
「別想著跑了……」不過錢笑倒是提前制止了睢德羽的行為,他沒有理會門口的那個中年婦女,推開她之後走進了房屋之內,低頭看向了飯桌上的睢德羽。
這也是他第三次「看到」案犯的面容。
第一次是在受害者的記憶中,第二次是在畫像之內,第三次是面對面。
現實中的睢德羽,和畫像裡以及湯珍珍的記憶中都有些不同,胖了許多,兩年的時間,胖了有二三十斤。原本有稜角的臉變圓了不少,五官也因為脂肪的擠壓變了形狀,如果僅僅憑藉手中的畫像的話,一般人還真辨認不出他。
41歲到43歲,並不是特別容易短時間內發福的年紀,看來,案犯這兩年過的並不好。焦慮的人,總是容易肥胖的。
不過錢笑卻沒心思管案犯這兩年的情況,他只是不想給他旁邊的小孩,留下心理陰影。
所以,在看了一眼睢德羽恐懼的眼神之後,他就俯下了身子到他的耳邊,用僅僅只能他們兩個聽見的音量說道:「別想著跑了,這是五樓,門口有警察,樓下也有,你跑不掉的。如果你現在拒捕,肯定只能讓你暴力伏法了,你旁邊的孩子還小,看見自己親爹被暴力緝拿的樣子,肯定一輩子都忘不掉這畫面。配合一下,為了你兒子……」
錢笑說完這句話就起身,睢德羽愣怔了一會,然後看了眼旁邊同樣也有些害怕的小孩,站起了身來。
整個緝拿過程,可以說是非常順利,出門關上門之後,睢德羽就被拷著上了車。她老婆不知道什麼情況,追問之下,也緊跟著去警局,想要了解事情的原由。
在回警局的過程中,錢笑心裡一直在想的是,那個被獨自留在家的小男孩,他在想他以後的命運會如何,以及最後關上門前,那小孩無助的眼神。很大可能的,那小孩以後的人生,不會太過於一帆風順了。
「在想什麼?」回到警局之後,看到錢笑仍舊不怎麼說話,唐安好奇問道:「是在想一會怎麼審訊犯人嗎?」
「呃……是。」錢笑撒了個謊。
「嗯,確實。僅僅是兩年前的受害者一個人證,沒有物證,時間又太長的話,不是很好拿下。你有什麼辦法?」
「沒事,不用擔心,只要他做了這些事情,我就能讓他說出口供……」錢笑出了一口氣,他想的根本不是這個。
……
當天晚上,在案犯還沒建立心理防線的時候,錢笑和唐安就連夜輪番審訊了睢德羽。面對一個全球頂尖的精神科專家,一般人的心理防線如同紙糊的一般脆弱,錢笑根本沒有用窺視記憶的手段,兩個小時之內睢德羽能招的,就全給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