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借宿(第2/3 頁)
少年連連擺手,撫著肚子作打嗝狀。
這意思就是他吃飽才過來的。劉詮也不堅持,交代他幾句就要離開。不是他不好奇,可對方是個啞巴,兩人怎有辦法聊到一起去?
不過他才轉身,忽然又道:「咦,那隻貓呢?」男孩明明把白貓抱進來了,就這麼一轉眼功夫,它去哪兒了?
男孩做了幾個手勢,劉詮看不懂,也不當回事,只是聳了聳肩:「算了,你好好休息。」
他離開以後,男孩才站去床邊,輕輕撫著被褥。料子有些硬,被上還打了幾個補丁,但於他而言已像是天堂。
他都不記得,前一次睡在床上是什麼時候了。
他並沒有除衣躺下,而是在凳上坐好,長長舒了一口氣。
在劉詮家裡,他暫時安全了。
那些黑衣人的目標是「七八歲的小乞丐」,而他在河中洗了澡、換上鋪子裡順出來的衣裳,從頭到腳都煥然一新。
他就像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如今再住到劉詮家中,任黑衣人搜遍全城也萬不可能再尋到「那個」小乞丐了。
一道銀光劃過天際,緊接著轟隆兩聲,天地間又現大雨滂沱。
這個秋季,天氣說變就變,還真是任性。
光線微暗,紅衣女又出現在他身畔。
他回過頭,指了指自己咽喉,眼神頭一次這樣清明地傳達心聲:
治好我。
他們之間有過約定。
不過他當乞丐時見過的人物形形色色,不講信用的多了去。眼前這個女人,會守約嗎?
紅衣女在他面前坐下,面容轉作嚴肅:「你的聲帶損傷放在別人那裡是不難之症,神醫束手。但在我這裡麼,算不上難事。」
男孩眼中頓時流露出渴望。
她才接下去道:「不過我剛剛醒來,力量不足,還需要你配合。」
這句話她說過好多次了,他要怎麼做?男孩眨了眨眼。
紅衣女指了指他的胸口:「這木鈴鐺有名字,稱為『天衡』。但你還是喊它木鈴鐺好了,現在它已經認你為主,那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在——」眼看他不明白何謂「安身立命」,她講得更通俗一些,「也即是說,木鈴鐺就是我的家。你戴著它,我從此也只能跟著你了。」
她的話裡,多少有幾分悵惘、幾分唏噓,又有幾分認命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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