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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死了怎麼辦。
這問題問得言慈心一揪,她看了眼病房,然後又看沈妮,說:「到底什麼病,說清楚。」
沈妮捂著眼睛,有哭腔,「急性白血病。」眼淚從沈妮手指間隙流出來。
長廊裡一片安靜,靜得能聞針墜聲。
須臾,言慈輕輕地說一句:「骨髓移植能治,他不會死。」
沈妮放下手,紅著眼盯著言慈:「問題是沒有匹配的骨髓阿,醫生說照江渡的病情情況,撐不過一個月,他現在已經燒到昏迷了
一個月。
三十天。
言慈在心中默默唸這個時間時,主治宋醫生正好從病房裡出來,宋醫生看到病房外表情凝重的兩姑娘,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
言慈渾身都有些冷,江渡三十出頭,那麼年輕,那麼前途大好,怎能就這麼死去?她一把就拉住那醫生白大褂袖子,「宋醫生,救救他。」
「丫頭,你以為我不想嗎?」
宋醫生就是當初替言慈包紮的那位,江渡還帶她和宋醫生吃過好幾次飯。宋醫生說:「今年幹完我就退休了,江渡這小子現在居然要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我的心頭不比你好受。」
言慈不肯鬆開,咬著牙,「救救他。」
宋醫生看著那隻死死拉住自己的手,嘆好幾口氣,說:「沒有配型的骨髓阿,這個沒辦法阿。」
「那就找阿!」
安靜長廊裡,言慈的聲音發著抖。
宋醫生默默看著她,不說話。
一想到江渡會死,言慈內心深處就湧出恐懼來,她鬆開宋醫生,拉開自己的包拿出幾張銀行卡,「多少錢都可以,宋醫生你救救江渡,我求求你」
宋醫生兩鬢斑白,看這面前泫泫欲泣的言慈,無奈道:「這不是錢的事情,目前沒有能配型的骨髓,哪怕有你也不可能強行摁著別人的頭讓別人捐吧?」
言慈哪肯聽這麼多,只逮著其中字眼追問,「誰有,誰有能和江渡成功配型的骨髓,我去找他,我出錢,我去求,無論怎麼樣江渡都不能死。」
銀行卡掉了一地。
宋醫生伸手示意言慈冷靜,他說:「那個人不可能捐的。」
那個人?
意思就是有配型的骨髓。
言慈沒有去撿銀行卡,而是上前一步,追問:「在蓮城嗎,還是在別的城市,我親自去找。」
長椅上的沈妮怔怔地看著言慈,她一向自詡深愛著江渡,但是怎麼到了關鍵時刻,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言慈比她瘋狂得多。
宋醫生雙手揣回白大褂中,長籲一口氣,「言丫頭」他沉默著,最後告訴言慈,「那個最近剛回國就滿城皆知的盛家少爺,是他。」
盛南。
言慈失神後退一步,「怎麼會?他?」
宋醫生說:「他有次住院留下過記錄,所以醫院資料庫裡能查到,他的血型目前能和江渡那小子完全匹配。」
如有驚雷,直劈頭頂。
沈妮站起來,走到言慈旁邊,看著滿臉無神的她,「我最近聽到一些訊息聽說你和那位盛先生有特殊關係,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去找他幫忙的話他應該會答應吧?」
宋醫生嘖一聲,出言打斷:「你以為這是隨隨便便能幫的忙阿?採集供者骨髓一半採用骨髓穿刺,過程相當痛苦,得采3-5才行那樣嬌生慣養的豪門公子哥,當年摔傷腿他爸差點把醫院掀蓋兒了,他能隨隨便便給人捐骨髓吶?夢呢?」
「啥特殊關係阿?能讓貴公子忍受痛苦給一個陌生人捐骨髓,真不現實,你可別言丫頭耳邊吹風,她到時候幹什麼傻事都得賴你!」
被宋老醫生一訓,沈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