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1/4 頁)

滎陽公主在眾位侍女和兩位店裡繡孃的幫助下，也在頻頻試料子，肩上搭了塊粉紅輕綢，聞言笑問：&ldo;你們說誰？誰要辦嫁妝？好事啊&rdo;

&ldo;回公主話，&rdo;文嬌低頭恭敬地答道：&ldo;民女不知應是錢小姐吧？錢小姐不必擔心，我可以為你指幾位繡藝不錯的繡娘，繡制嫁衣又快又好，保證令你滿意&rdo;

錢婉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正為這事懊惱，端王回來這麼久，婚事提都不提，近來連太后都不說什麼了，周夫人更是不聲不響。

當著公主的面，她不好說是，又不甘心說不是，只慍聲道：&ldo;我說你呢韋小姐好事將近，何須遮瞞？在準備嫁妝吧？也是你命好，攀著貴人，竟不用你韋家出一絲一線便辦了嫁衣，太合算了&rdo;

文嬌抬起頭來，在滎陽公主的注視下神色惶然地對錢婉麗說：&ldo;錢小姐可不能亂講大家都是女孩兒，這可關乎名聲，請錢小姐嘴下留情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家若是為我議親，必定也會讓我知曉，確確實實是沒有的事我長這麼大，從未曾議過親&rdo;

又含淚對著滎陽公主福下身子，哽聲道：&ldo;公主在上，民女不敢說謊民女未曾許人&rdo;

場面徒然變得寂靜，滎陽公主嗔怪的目光掃過去，錢婉麗臉色一白，未及答話，卻聽周夫人輕笑道：&ldo;許是錢小姐聽到外邊人傳說的吧？前些日子聽見誰來在太后慈寧宮，好像也論及威義候在議親，不知說的是韋小姐還是魏小姐來著&rdo;

滎陽公主便笑著對文嬌道：&ldo;如此，那便是謬傳了既然沒有這事，韋小姐也不必著慌，錢小姐應不是有意的，這裡也只有我們幾個……無妨，不必放在心上起來吧，聽說這店裡新來了好多衣裳樣式，你給本宮說道說道&rdo;

文嬌陪滎陽公主和周夫人走在前，錢婉麗跟在一旁，三個女人聽著她輕言細語，極盡周詳地介紹各樣絲織綾緞的特點和好處，不露痕跡卻是實打實地誇讚了滎陽公主的身段和膚質，精心為她作參謀，挑選出十多樣適合二十八九歲已婚女子穿著的衣料，滎陽公主已經被她的口才折服，十幾樣衣料全部要了，並全部留在芳華綢緞莊製作新式春裳，文嬌誠心誠意地說道：&ldo;這批衣料剛從江南調來，今日才上櫃，出自有名的流雲織坊，流雲織坊所有織品，先由本店挑選過，餘下的方能賣給別家店，公主選的這十幾套衣裳，將由芳華綢緞莊最好的繡娘精心全力製作，保證三月天氣春暖花開之際，公主就可以穿著這些衣裳參加各種花會。今年整個春季，公主的衣裳樣式、顏色、繡藝只獨有這一份，別人不能再有&rdo;

滎陽公主芳心大悅，拉了文嬌的雙手道：&ldo;如此，本宮可要說聲謝謝了&rdo;

文嬌垂首：&ldo;民女不敢當&rdo;

&ldo;當得的韋小姐是個有才華的女孩，本宮喜歡你都在這裡麼？以後，本宮還要來找你&rdo;

滎陽公主又回頭去看臉色不怎麼好的周夫人和眼裡隱含水氣和紅絲的錢婉麗，問道：&ldo;你們還要不要選衣料？陪著本宮，總不好讓你們空手而歸，本宮送你們幾套吧，各自去選來&rdo;

周夫人和錢婉麗早沒有了好心情，隨意指幾樣，由著繡娘量好身子，灰溜溜隨滎陽公主下樓去了。

文嬌當然是要送出門的，因為滎陽公主一直側頭和她說話，她不想送都不行。

她面帶微笑，知道不能發自內心，那也得笑啊，只好裝文雅，閉嘴揚唇不露齒地笑著。

送到路邊車輦旁，輦上下來一個人，把她驚得瞪大了眼睛，連那個假笑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