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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送給他的嗎?怎麼收起來了?「你這劍穗要送給何人?」
聞黛淺笑,她的瞳色並非尋常的人淺棕淺褐色,而是極少見的剔透純黑,微光下顯得乾淨又溫柔:「何人?伯乾啊,我還未送過他什麼呢。」
伯乾叫得還真是親密,紀蜀心裡酸得直冒泡,「既要送他單獨買一個便是,買一對做甚?師徒之間用同款劍穗,萬一有人說閒話怎麼辦?」
「可是這些劍穗都是成對出售,何況旁人能說什麼閒話?」聞黛皺眉,她伸手想去探紀蜀識海,「師兄,我發現你最近心境好似有所動盪,別動,我來替你瞧瞧。」
動搖心境是修仙者的大忌,輕則修為停滯不前,重則陷入走火入魔。
「不、不,不用了!」紀蜀臉色漲得通紅,他狼狽地躲開聞黛一片真摯的關懷,她沒有半點邪念反而讓他心裡那些不為人道的秘密骯髒起來。
心境不穩、心境不穩,他心境不穩怪誰?只羨鴛鴦不羨仙,凡人都明白的一個道理,小師妹冰雪聰慧怎麼偏偏就是不開竅呢!真叫人愛恨不能!莫非無情道還有封心鎖愛的功效?
他又一時鬱悶,早知如此,當初他便是拼了命也要勸她放棄無情道,無情道、無情道,聽起來就不祥!
聞黛體會不出他現在的心情,她垂眸認真地思考,大師兄好像有些難過,為什麼?因為劍穗嗎?或許是不喜歡伯乾?師兄師姐甚至連師父都不贊同她收他為徒,雖然明面上不說,但她能感覺到大家都不喜歡陳伯乾。
「大師兄。」聞黛伸手取過紀蜀手中的劍,劍修一向寶貝自己的本命靈劍,嚴重點的連旁人碰一下都不樂意,若是有劍修願意讓人隨意處置自己靈劍,那麼說是他願意將命交付於那人都不為過,「我把另一條劍穗送你好不好?」
說著,她輕輕在他劍柄繫上劍穗,「雖然伯乾是我徒弟,但大師兄永遠是我的大師兄,師兄若是喜歡,我寧願把我的劍穗送你。」
靈劍與主人多有感應,紀蜀幾乎能感受聞黛微涼的指尖不經意間在劍身滑過,他繃緊渾身肌肉,只覺得一股顫慄酥麻感從心底騰升。直到冰涼的劍重新塞回他手中,他握緊劍柄,女子多情似水的眼神和唇角溫柔的笑意到底哪個更醉人?紀蜀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若是被她發覺定要疑惑他為何又「心境不穩」。
也對,師妹才認識陳伯乾幾天時間,她對他肯定只是單純的師徒之情,「我、我去前面買些別的東西!」
「好。」紀蜀走後,聞黛待在那家店鋪門口又挑了幾對不同色系的劍穗,師兄好像很喜歡這種劍穗,她要多買些回去送給大家,師父師叔師兄師姐還有一直在峰門看守的娃娃臉外門弟子!
夜色漸濃。
密林裡外一片寂靜,只有紀蜀偶爾踩在枯枝上的咔擦聲,聞黛站在暗處憑著神識默默觀察著四周,村長說妖獸只有在夜晚才會出現,她和紀蜀特意等到晚上才行動。
「師兄,走!」聞黛伸手比劃了個方向,下一秒,她踩著銀月勾身影瞬間飛遠,紀蜀緊隨其後。
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妖獸沙啞的嘶吼聲,聞黛一邊御劍,一邊控制身旁右側的銀月勾短劍劃破空氣直衝前方的妖獸。
「嗷吼!」妖獸在原地不甘地怒嚎,它弓起身子想往後退卻發現退路已被紀蜀堵死,它的左臂被她劍氣劃傷,傷口正汩汩不斷往外冒血水。
聞黛注意到它左胸還殘有銀月勾留下的傷痕,劍氣所致的傷口哪怕是妖獸也很難迅速痊癒,不過她暗自蹙眉,為何它左胸上那處傷口泛著魔氣?黑色的快要腐爛的傷口在它銀白皮毛下格外顯眼,她沒有看錯,那絕對是魔族或入魔之人身上才有的魔氣!
魔族也參與其中?
第6章 陌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