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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並沒有打算藏拙,反正這馬甲早晚都會掉,她又何必藏著掖著。
於是她用手指在他沒喝完的茶杯中沾了一點茶水,在石桌上寫下:一點點。
蘇長澤面露喜色,「沒想到你真的看得懂醫書,真是難得。」
蘇瑾對他抿嘴一笑,指向他手上的醫藥箱。
蘇長澤連忙把醫藥箱放到石桌上,開啟蓋子。
蘇瑾的目光在醫藥箱內巡視一圈,拿起其中一把帶勾的鑷子遞給他。
蘇長澤目光一凝,「你是要讓我用這把鑷子給你檢查?」
蘇瑾點頭,「嗯嗯!」
「可是這種鑷子很容易傷到你的咽喉。」
蘇瑾搖搖頭,「呃呃呃……」沒關係。
聲帶位於喉結處,必須要用喉鏡才能看到,可是這古代又沒有喉鏡。
只能用這種帶勾的鑷子將聲帶處壞死的肉刮出來,才能檢查是不是中毒所致。
蘇長澤是個通透之人,立馬就猜到她的用意,「你是想讓我替你檢查聲帶?」
蘇瑾再次點頭。
「好,那你坐下吧!」
蘇瑾尋了個光線好的位置坐下,張開嘴巴。
說實話,在一個男人面前張嘴還怪不好意思的,幸虧原主沒有蛀牙,也沒有口臭,否則還不得尷尬死。
「會有點疼,你忍忍。」蘇長澤不愧是大夫,面對病患從容淡定,很快就找準她聲帶的位置,從上面刮出來一小塊壞死的肉。
正如蘇瑾猜測,那塊肉呈烏黑之色,一看就是中毒的跡象。
蘇長澤極為震驚,「這是中毒,怎麼會這樣?」
蘇瑾又沾了茶水在石桌上寫下幾個字:你能不能查出我中的是什麼毒?
蘇長澤臉色有些蒼白,點點頭,「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毒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解毒,治好你的聲帶,讓你開口說話。」
蘇瑾善於察言觀色,見他臉色不對勁,心中狐疑。
他是子承父業,他的父親在世時,也是一名大夫。當年原主發高燒時,就是他的父親給原主看的病,開的藥,這件事會不會跟他的父親有關?
否則他都沒有檢測,怎麼就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
這件事她必須要弄清楚。
她在石桌上寫道:蘇大夫,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請你告訴我真相。
蘇長澤長嘆了一口氣,「此事的確不應該瞞你,你應該還記得當年是我父親替你看的病,可是你燒退之後卻無法開口說話。
當時我心中就有疑慮,也問過我父親。可我父親一口咬定你是因為發高燒燒壞了嗓子,我便沒有再多想。」
「後來沒過多久我父親就病逝了,他在臨終之前對我說。他這一輩子救死扶傷,本以為會得個善終。可卻老來犯了糊塗,做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最終被病痛折磨而死,這就是報應。」
「他還說蘇梁家的丫頭燒壞了嗓子,不能開口說話,委實可憐,讓我以後多照顧你一些。」
「父親病逝後,我也去你家找過你幾次,可每次都被你母親拒之門外,後來便沒去了。」
「如今回想起來,只怕你中的毒跟我父親以及楊氏有關。」
蘇瑾聽完胸中怒火翻騰,果然是楊氏對原主下的毒。而蘇大夫的父親只怕和楊氏也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否則他怎麼會幫著楊氏毒害原主。
這個楊氏實在太渣了,蘇梁對她一心一意,她居然背著蘇梁到處勾搭,簡直恬不知恥,她才應該被浸豬籠才對。
這件事蘇瑾絕對不會容忍,她一定要揭露楊氏的惡行,讓蘇梁看清她的真面目。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先醫治好自己的聲帶。
蘇瑾又沾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