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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將蘇二狗打暈,救了自己,蘇瑾的心裡已經很感激了。
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手語,她便對他比了個「謝謝」的手勢,然後再對他鞠了一個躬。
呂墨言沒有開口,轉身走了。
蘇瑾連忙提起拖地的衣擺跟在他的身後,臨走之前還踹了蘇二狗兩腳。
敢害她蘇瑾的人,她絕不會讓他好過。聽說深山裡有熊瞎子出沒,最好讓熊瞎子把他給叼走了。
呂墨言腿長,步子邁的很大,蘇瑾的小短腿根本就跟不上他。
再加上她現在體力不支,而且山路又不好走,兩人的距離拉開的越來越大。
這可把蘇瑾給急壞了,她主要也是怕熊瞎子突然竄出來,把自己也給叼走了。
「咕咕咕……快去稟告熊大王,這裡有個人。」有一隻貓頭鷹從蘇瑾的頭頂飛過。
蘇瑾頭皮一陣發麻,加快腳步,緊趕慢趕的跟在呂墨言的身後,直到出了林子,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他們家的房屋就在山腳下,呂墨言進了自家的院子,自始至終都不曾回過頭來看蘇瑾一眼。
真是個怪人。
蘇瑾腹誹了一句,進了隔壁的院子。
院子裡一片漆黑,屋子裡也是黑燈瞎火的。
想起原主的丈夫才死了三天,雖然已經下葬,但還是覺得瘮得慌。
蘇瑾拍了拍胸膛,給自己壯膽。然後將房門一把推開,憑著記憶摸索著來到桌邊,把桌子上的燭火點燃。
屋子裡亮了起來,她環顧一眼四周,只能用一貧如洗來形容。房子是土坯房,一間正堂和一間臥室。
正堂裡只有一張四方桌子和四條長凳子,還有一張供桌,上面擺放著三個牌位。
是原主的丈夫和公公婆婆的牌位,原主的公公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原主的婆婆在一個月前上山砍柴,遇到了熊瞎子,逃跑的時候從山上滾下來,摔成了重傷。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怕自己死後,病秧子的兒子沒人照顧。便拿出了家裡所有的積蓄讓村子裡的王媒婆給自家兒子說一房媳婦兒。
可是她兒子是個病秧子,正常人家的姑娘,誰會願意嫁給他。
王媒婆便想到了原主,畢竟原主是個啞巴,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娶她,與蘇安這個病秧子正好相配。
於是王媒婆便找到了原主的繼母楊容芳。楊氏一直把原主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把她嫁給一個病秧子正中她下懷。
於是她不經過原主父親蘇梁的同意,便應下了這門親事,並趁著蘇梁在鎮子上的酒坊上工沒回家,就把原主強行嫁給了蘇安。
說是嫁,其實就是賣。
後來蘇梁回家,得知此事,大發雷霆,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一切都太晚了,蘇梁也只能承認這門親事。
原主嫁給蘇安的第二日,婆婆就撒手人寰了,臨死之前緊緊抓住原主的手,讓她一定要照顧好蘇安,否則她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如今倒好,原主直接把她的兒子給氣死了,難道她還真能從陰曹地府爬出來找原主算帳不成?
門外忽然刮進來一陣陰風,蘇瑾打了一個寒顫,渾身寒毛直豎。
她連忙把房門關上,在牌位前點了三炷香,想了想,又多點了一炷。
這一炷香是給原主點的,畢竟原主也已經死了,自己還佔據了她的身體,也應該給她上一炷香。
蘇瑾雙手合十,對著牌位拜了三拜,在心裡默唸:四位,我初來乍到,有什麼冒犯到四位的地方,還請四位莫怪,莫怪,阿彌陀佛!
若是在以前,蘇瑾不會相信這些鬼神之說。可如今自己莫名其妙穿到這裡,又莫名其妙能聽懂動物說話,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