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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至此, 忽的笑了一聲道:「皎娘怕什麼, 我與你說笑呢,皎娘是正經人, 與我說話兒便是說話兒, 可驚鴻卻不然, 惦記了許多時日,若留下來,如何能把持的住,偏皎娘如今身子未愈,若驚鴻如之前般孟浪,唐突佳人,怕是皎娘要記恨驚鴻一輩子去了,豈非得不償失。」
聽見前頭的話還像個正經言語,皎娘暗暗鬆了口氣,可後面幾句卻越發曖昧起來,尤其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認真幾分調笑,又湊得極近,說話的時候,灼燙的氣息噴薄在自己耳後,皎娘禁不住粉面通紅,那灼燙的緋色從耳後迅速蔓延至雙頰,身子都禁不住有些顫慄,只得微微側頭想避開,梁驚鴻卻已坐正了身子,笑微微的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我就吩咐李順兒收拾花園。」頓了頓又道:「你身子弱,好生養著,不用操心這些雜務。」說著站了起來:「想來應承我半日,皎娘嘴上不說,心下早已厭煩,這便去了,也免得在你跟前兒討嫌。」
皎娘知道這人向來如此,一時調笑一時胡言,根本不知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不知道也無妨,皎娘如今也想通了,只他不迫自己行那酷刑便好。
因此,不管他說什麼,只管側過頭去當做未聽見。
不想梁驚鴻卻半真半假的嘆了口氣道:「看起來我是真討嫌了,既如此便走吧,省的你厭煩,本來我這兒有封信,是從冀州府遞送過來的,本是遞到潘府,難為他今兒一早巴巴的遣人送了過來。」
梁驚鴻話未說完,皎娘便轉過頭來看向他,那淡如水的眸子,忽然便亮了起來:「冀州府,可是冬郎的家書?」
梁驚鴻心下不由一酸,果真她們姐弟感情好,自己只說了個冀州府,她便猜到是她兄弟的家書,這個從心裡歡喜的樣兒,真讓他不爽之極,恨不能把這家書丟在火盆子裡燒成灰。
心裡發酸,語氣便有些不好,瞥著她道:「皎娘不是巴不得趕我走嗎,怎麼這會兒一聽有你兄弟的家書,便不趕了。」
皎娘臉色一滯,低聲道:「我何時趕你走了。」
梁驚鴻見她這話說的一臉勉強,一時氣不是笑不得,嘆了口氣道:「真真兒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來還的,我知你是著急看你兄弟的家書,這當口什麼違心之言都說得出,得了,我也不與你計較,誰讓先頭我對不住你呢。」說著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皎娘忙伸手去拿,不想梁驚鴻一抬手抽了回去,皎娘臉色一變,看向他,不知他又要耍什麼花招兒?
梁驚鴻微微傾身湊到她臉上道:「今兒傳書的人情,皎娘莫忘了,日後驚鴻可是要討回來的。」說著才把信遞在她手,轉身去了。
皎娘呆了一會兒,方低頭看手中的信,信封上阿姐親啟,正是冬郎的字跡,忙急切的撕開蠟封拿出信來一字一句的細看。
雖暫停在冀州府,卻還在路上,故此信寫的不長,只是了平安,說這一路順風順水並無大事,時已到冀州府,言道行船停了半日,趕上同貴兒往潘府裡遞信兒,問了冬郎可有信捎,便寫了這封報平安的家書,不日便會到京,進學之後定會刻苦攻讀,讓皎娘莫擔心,千萬保重身子,等著他家來。
皎娘合上信,眼角不覺有些潮潤,想那才十五的少年,孤身一人在京裡,舉目無親,若有病災兒的誰人照顧,有委屈了又同何人去說,更何況,他還不知這進學其實是梁驚鴻的陰謀,到底當日自己太過天真,與葉氏相識不過月餘便把掏心窩的話都說了,何曾想到人心險惡,平白無故哪會有如此好事。
到如今冬郎的前程攥在梁驚鴻手中,自己被迫和離,成了他囚在別院的禁臠,無法抗拒亦不能抗拒,為今之計只盼他早早厭棄,到時自己怎麼樣都無妨,只不牽累爹孃跟冬郎便好。
想到此,不免嘆了口氣,當真萬般皆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