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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親手送別師傅。

其實他知道；他知道左賦或許已經死了；即使沒有今天的事情他也知道左家已經不是左家。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能如此淡然的接受自己要叛出家族的事實又能如此淡定的認同白鑫那略帶私心的計劃。

為什麼因為人變了。在左家最親近的人已經不是原來的人；其他人又能有什麼例外

他記得左賦不喜名利；記得左賦厭惡爭鬥；記得左賦囑咐過他即使被人笑話也不要選擇做族長——因為族長最需要與人勾心鬥角來保護自己的地位。左賦即使掛著長老之名也絕不會參與任何左家的事物；除非是有保護族人的必要。

所以左恆清楚左賦不可能逼著自己成為族長。說實話；那天左賦的行為才讓他真正發覺不對。

望著那隻剩灰色眼白的眼睛和那泛著青灰的面容；左恆不禁嘴角發苦。

【小恆；為什麼你學不好呢】

【回師傅；小恆不知；還望師傅指點。】

【知道何為丹】

【藥】

【非也。丹者；圓也；調和也。】

【這與小恆習武有何關係】

【知道為何你什麼都懂什麼都會卻學不好學不精嗎因為你不會調和。你有過人的記憶導致你能將所有東西學下；卻因為學得太雜而事事不精。所以你要會調和；沒用的可以先放下；但不能放棄；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上。有用的你要學會從中擷取有益的；將它們融合在一起；這樣你就學得好了。】

【可是師傅；怎麼融呢】

【就比如說你最擅長的劍術。你可以學習不同人的劍法；然後回憶它們；將能串連在一起的部分串聯起來；多餘的先放下。但你不能氾濫的學和融；因為那樣弄出來的劍法就只是胡砍亂打了。你要去挑；去選；去體會；去感悟；找出精髓。不同的劍法有不同的套路；隨意組合會影響它原本的威力；只有套路相近的才能將它們融合。然後在練習中找出不足；再慢慢的完善。】

【但是；小恆你也要記住；劍是為了守護最重要的人而用。】

師傅；如果沒有你的指導；我將不會有今天。而現在；就是我守護珍視之人的時刻了。

專注於劍法之上的左恆沒有注意到；那雙灰白的眼中露出一抹欣慰。

【徒兒長大了。】

銀光閃過；那個被斬斷脖頸的頭顱安詳的合上雙眼。

左恆望著地上的屍體；突然一皺眉。

五個……

“唉……”他嘆口氣；心中湧出一股無力。

……

瀝寒覺得自己很憋屈。

對方的道術完克自己的妖力；也就幸好他更擅長遠端攻擊；把距離控制好不愁耗不死那個傢伙。只是由於對方靈力很強而且作為傀儡沒有痛感什麼的感覺；瀝寒的絕對零度只能非常短暫的阻止他行動；威力也變弱太多。

這麼死磨死磨的打消耗戰真他媽煩啊！該死！

瀝寒恨不得把那個一臉灰的東西碎屍。不；碎屍太便宜那東西了！要弄就要削掉他全身的肉然後把骨頭混著碎肉剁成沫餵狗！

只是想了想；瀝寒覺得似乎沒狗會願意吃這種灰白色的肉吧……話說對面那傢伙能再噁心點嗎！肉都貼不住往下掉了好麼！靠！放這東西出來根本就是純粹噁心人吧！那人手一甩肉都飛出去多少！

輕吸口氣；瀝寒將左手呈捧狀放於嘴下；就看見那帶著殺意的白雪呈柱狀吹向敵人。與瀝寒敵對的長老手袖一揮；將那些白雪盡數擋去；只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袖子和兩條手臂上結滿冰稜。

很快送你上西天！

瀝寒眼中殺意迸現；閃身躲過那個長老扔過來的黃符；右手食指在空中虛畫幾下；那些冰稜很快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