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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折磨,喜氣褪盡。
已在議事廳等候早朝的文武百官全都愁眉苦臉,面面相覷,所苦之事皆同,就為了才剛為後就立刻慘死的西宛三公主。
雖然皇上下旨以破棺盛裝屍首不全的新後,再運回迎賓館,但此事茲事體大,豈能如此輕率。
所以,那副破棺還擱在永雀門內,不敢送出,就等一夜過後,皇上也許神智清醒了些,會撤回旨意。
正當所有人憂心忡忡之際,有太監自龍椅側後方的長廊走來,高喊著,「皇上駕到。」
眾臣隨即垂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勳身著金黃龍袍,走到龍椅前,金冠垂瓔隨步搖曳,一雙銳目緩緩掃過底下眾臣,看了李勤一眼才坐下。「眾卿平身。」
「謝萬歲。」
眾臣平身後看見笑意清朗如月的君王,不禁一怔,各自對看一眼,總覺得今日的皇上格外神采奕奕。
看來,也許事情不如想像中嚴重。霎時,眾人皆鬆口氣。
李勤立即上前一步,道:「敢問皇上,不知皇上要如何處置上官羿?」
話落,眾臣又是眉眼深鎖地看向龍椅上的人。
只見李勳笑得無害,揚眉反問:「為何要處置國師?」
眾臣聞言,確定國師果真有一套,將皇上給安撫得服服貼貼,竟連欺凌皇上甫迎的皇后都能安然而退。
李勤濃眉一攏。「皇上該不會是忘了上官羿昨晚輕薄了皇后?這件事有數位大臣可以作證,皇上難不成是打算包庇?」
他問得咄咄逼人,然而朝堂間的眾臣卻個個低頭,就怕惹事上身。
「有嗎?」李勳依舊勾著笑,整個人沒了昨晚可怕的肅殺之氣,卻多了分深沉邪魅。「朕沒瞧見,有誰瞧見了?」
他看向百官,竟無人啟口。
李勤見狀,不禁氣惱。「皇上竟是如此行事?上官羿紊亂朝綱,輕薄皇后,作亂至此,皇上居然想以一句沒瞧見就了結?」
「顓王,你是想說朕是昏君嗎?」話聲噙著教人畏懼的霜冷。
「臣不敢。」
「不敢?你將國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又質疑朕的作法,才是真正想紊亂朝綱之人!來人,拖下去,押入天牢!」李勳慵懶地倚坐在龍椅上下令。
李勤被這突如其來的罪名唬得呆住,直至聽見殿外侍衛逐步逼近,才連忙低喝。「皇上,臣不服!上官羿做出欺君悖禮一事,竟可以無罪,臣不服!」
「你可有人證?」
「皇上可召見莊妃,昨晚莊妃在離神龍殿不遠的渡廊遇見上官羿,曾試圖阻止,卻不敵他蠻力入侵!」
「喔?」李勳濃眉一揚,擺手,要殿外侍衛先退下。「宣莊妃和淑妃入殿。」
「遵旨。」身旁太監隨即領命而去。
「刑部尚書,昨晚一事可有眉目?」李勳看向站在宰相身旁的刑部尚書。
「回皇上的話,臣連夜徹查,發現昨晚大宴的膳食酒菜皆無異狀,」刑部尚書上前一步回話。「至於守在穿廊間的禁衛和宮人,據聞,是皇后娘娘撤下的。」
「喔?」李勳托腮垂睫,將僅有的線索逐一連貫。
「昨晚是皇上大婚,洞房之夜為何皇上和皇后分睡兩殿?」李勤突地插話。
李勳不以為意地揚眉。「昨兒個太子寂寞,在朕面前耍性子,非要朕陪伴不可,所以朕只好請皇后移駕神龍殿,顓王有何異議?」
「太子豈能如此寵溺?」
「朕入主金雀宮幾個月來,甚少與他碰上幾面,五歲大的娃兒耍點性子,有何不可?顓王未免管得太多了。」
李勤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只能將未出口的話嚥下。
李勳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