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訪客變土著(第2/3 頁)
回原來的家,固然是好。
可白光在哪?
如果回的是大明朝的家,回去之後還有四口人等著養活,我這小身板能抗得起來嗎?
但要是不回去,現在人就餓到前胸貼後背,差不離就要嗝屁了。
“哎呦,這不是秉寬嗎?”
就在張周猶豫自己是不是滿城逛遊一番,尋找養家餬口方法時,一個公鴨嗓子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然後一張很不招人喜歡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尖嘴猴腮、弓腰駝背、一臉奸笑……嗓音都那麼不中聽,張周從自己的腦海中搜尋一番,不記得這貨叫什麼名字,顯然對身體原主人來說,狐朋狗友不需要記住名字,那都是可以忽略的事項。
“你是?”
“秉寬兄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啊,國子學裡跟你一個茅坑拉過屎的,應行啊。”
果然,腌臢人喜歡提腌臢事。
“哦,應兄。”
“我不姓應,我是說我字應行,我本姓白。”
張周差點就想問,你本姓白,現在姓什麼?但想到古人跟現代人說話方式不同,用的修飾詞可能比較多,大概可能這貨……現在還姓白吧。
張周道:“白兄也從貢院出來?辛苦了辛苦了,以後有時間再聚。”
“別介,咱現在不就有時間?一眾貢生都商議好,鄉試貢院出來,要到南京教坊司走一圈,好好鬆快鬆快,說起來你可有好些時候未曾參加過舊友的文會,都不知道你現在住在哪,你這……”
白應行本來願意跟張周搭茬,可能還覺得張周是紈絝大少,花錢如流水的那種。
可當仔細打量張周身上這一身破舊的文衫,便好似明白,張周過去一段時間未曾露面是有原因的。
張周也不避諱,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嘆息道:“混得不咋樣,以後再也不能光顧教坊司這樣的地方,見諒。”
白應行臉上恭維的堆笑消失,卻是稍帶遺憾道:“秉寬啊,最近你都經歷過什麼?你不是有大宅和幾百垧良田嗎?怎就落魄至此?你爹可是咱南京城裡有名的大善人,你不是還有個兄長嗎?話說教坊司的姑娘們都還惦念著你,你之前給她們填的淫詞豔曲,現在她們都還唱著呢,還說你是她們生平所見最有學問的公子哥……”
我爹是大善人?我也是啊,不然你看為什麼那麼多風塵女子都記得我?這說明我博愛兼愛。
原來身體原主兒這麼有“才”,寫文章狗屁不是,居然還會整花活兒?
這是不是給我提供了一條生財之道?
不對,那是因為我以前給錢的時候痛快,她們才會惦記著我,可能還想等我下次去的時候唱給我聽,再戧我一筆!
不能上當!
“是嗎?替我向她們問好。”
“別走啊,剛才出來的時候你聽說沒?裡面有個瓜蛋,居然在貢院的糞號裡掛脖子!哈哈哈哈……這世上還有這種人?笑死我了!你覺得有趣不?”
有你孃的趣,你說的那個人就站在你面前可知道?
會不會說話呢?
“秉寬,你現在住在哪呢?有時間我們再探討一下學問,把你的本事傳一點給我也行啊。”
“下次一定。”
……
……
好不容易擺脫了姓白的同窗,張周根據自己腦海中的印象,往自家的方向走。
他只大致記得自己住在建安坊,就是南京城西南的方向,因為這裡既不是他的老宅所在,院子是臨時租的,路不熟,加上回家多是靠直覺本能潛意識這些東西,腦袋裡存的有關家的記憶太少。
張周愣是在建安坊內轉了幾圈,沒找到自家在哪條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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