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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給江聞岸多想的機會,連忙轉移了話題:「先生,方才去見了師長,他帶了個人回來,說想見見您。」
「你怎麼不早說?!」一聽到樑子卿帶回來的人是誰,江聞岸登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即刻穿鞋下床,迫不及待地想撇下沈延去見人。
沈延:「……」
剛剛還濃情蜜意地纏著他問什麼時候成親的人呢?
沈延跟著坐起來,有些委屈:「先生一進門就堵住了我的嘴,我沒有機會說。」
江聞岸火急火燎地,就想出門。
他有些無奈,在後面喊他:「先生,等一下。」
「怎麼?」
沈延取下架子上的披風走到門口,給他披上。
「別著急。」他低著頭,親自給江聞岸繫上,「來人。」
門外走進來一個小公公,沈延又道:「人此刻還在宮裡,讓人帶著你去,可別忘了時間,一會兒起風了就該回來了。」
看著小媳婦兒似的延延,江聞岸也有點想笑。
他也不避著人,笑著親了親延延,叮囑道:「我煎了藥,這會兒正晾著呢,一會兒你喝下再批奏摺。」
「好。」
江聞岸出門後,桑若端了藥進來。
沈延只看了一眼,「先放著吧。」
桑若這會兒已經知道誰能治得住皇上了,當即道:「江先生親自煎了兩個時辰,吩咐奴婢一定要看著陛下喝下呢。」
「先生親自煎的?」
桑若點了點頭,狀似不經意地把蜜餞取了出來,「江先生還讓奴婢取了蜜餞來,說是讓陛下喝了藥吃呢。」
「拿過來吧。」
桑若完成任務,又被沈延問了幾個問題,全都是與江聞岸有關的,他想知道自己去御景房的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桑若不敢欺君,一一說了,卻又害怕背後議論皇帝觸怒了他。
她當即跪下:「請陛下責罰。」
「罰什麼?」沈延高興還來不及。
「給朕賞!承華殿和躍歡宮上下,全都重重地賞!」
桑若歡快地出去向各宮女太監們報喜,宮內後腳又進來一個人,正是影塵。
沈延吩咐影塵將汀蘭苑按照原來的佈置恢復原樣。
某掌管皇宮內部安全的侍衛統領·影塵:「???」
御花園中,杏花樹下,江聞岸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女子。
他步履輕盈地跑過去,還未到近處,那人已經察覺到了,一雙美目看過來,巧笑嫣然。
「郡主!」
一聽到來的人是索亞,江聞岸便迫不及待想來見她,實在是太久沒見了,如今故人相見自然是分外高興的。
「江先生。」
索亞穿著燕京人常穿的服侍,靈動的辮子也不梳了,將頭髮盤了起來,一派溫婉可人的模樣。
許是因為在宮裡,她顯得有些拘束。
江聞岸擺了擺手讓跟著來的小太監先到外邊侯著。
如此索亞才放開了一些。
「聞岸,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一切都好。」
江聞岸看著她,又想起先前遇到琦亞時所說的話,她應當是嫁給了草原部落的王子才對,可後來又聽說部落王子生性殘暴,而索亞又是個烈性子,因而過得並不好。
此番見到卻覺得並非想像中的難堪,看起來倒還算有活力,而且眼中也儘是笑容,倒像是遇到了什麼喜事一般。
「你怎麼樣?最近過得可好?」
「趁著草原大亂,我偷跑出來了,後來跑到了邊疆生活了許久,再後來便聽說了燕京之變,我也跟著上京來,與兄長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