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髮色(第1/3 頁)
越往前走,蝴蝶草的數量就越多,一棵棵豎立著,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將黑車運上一處小坡之後,看見了後面山谷路上密密麻麻的白色蝴蝶草,個個長得圓潤飽滿,叫人頭皮直髮麻。
賀霄掃了眼地勢,非常滿意,吩咐道:“就這吧,把東西抬下來,輕拿輕放。”
黑布掀開一角,士兵們從裡面抽出幾個黑漆漆的長管,前端手柄處帶著推拉的機簧,名叫火銃筒。
一陣清風穿過山谷,背陰的北坡陰颼颼的,就在此時狹窄的山道上一道遊蛇似的長鞭甩開,沈北陌帶著騎兵神出鬼沒衝下來,一鞭子刮過好大一片地,借風吹起了密密麻麻的蝴蝶針滿天飛,鋪天蓋地往楚軍的方向飄過去。
沈北陌的視線穿過人群,一眼跟那同樣蒙面的賀霄對視上,她眼裡情緒飽滿全是戲謔,趁著楚軍迴避蝴蝶針的空襲,一個大跳凌空逼上前,長鞭似長了眼往人脖子上絞去。
她那把千機傘開扣成鞭之後又長又靈活,尋常兵刃根本沒法與之匹敵,見到了只有躲的份,賀霄卻是眼前一亮,當即一揮手大喊道:“動手!”
早已準備好的三個士兵手持火銃筒猛地一推,噴出來的卻並非沈北陌預料中的猛火,而是一注注晶瑩粘稠的蜂蜜甜漿。
沈北陌落地處人群自動散開,那些糖漿被熬得極其粘稠,其實射不遠,但千機傘的機簧實在精密,況且她一直都是憑著巧勁揮甩完成變形,只要有一塊鐵片卡住,都會直接影響她的發揮。
幾個士兵抱著火銃筒玩了命的往前澆,沈北陌猝不及防被淋了滿身,風一吹更是災難,那千機鐵鞭上全沾了飛起來的蝴蝶針,雖然還能活動,但卻是滯澀明顯,再沒法靈活變形。
賀霄瞬間開懷大笑:“哈哈,認栽嗎?你再變一個我看看。”
沈北陌心疼極了,千機傘是陪了她多少個日夜的寶貝,早就有了感情,如今寶貝被人這樣糟蹋,她恨得牙癢癢,照著他的臉一鞭子甩過去:“我殺了你個狗東西!!”
兩撥人直接在山坡上混戰起來,李恪幾次三番想插手沈北陌與賀霄的戰局,但那兩人氣勢洶洶像是眼裡只看得到對方一樣,雖然千機傘被暫時固定在了長鞭的形態上,但那游龍一樣的氣勢還在,蜂蜜影響了靈活性卻不影響它切人的鋒利,李恪貿然插不進去,只能先退而求其次與他人交鋒。
長鞭揮舞帶起呼呼風響,沈北陌殺紅了眼,看賀霄像看著八輩子的老仇人,幾鞭子下去風將糖漿吹得有些凝固了,鐵鞭開始難以活動,賀霄看準機會衝鋒近身,反守為攻。
沈北陌跟他對了一拳,知道肉搏要吃虧,一腿橫掃他下盤,兩人一起往下滾了幾圈。
賀霄到底力氣更大些,發了狠翻身騎上去,將她壓在身下死死按住,一拳頭往下砸。
沈北陌被他攥著領口,出手快他一步,惡狠狠一巴掌要扯爛賀霄的面罩,男人的拳頭沒能落到實處就立刻回手去救,這漫山遍野的蝴蝶針帶著面罩都難受得鼻腔喉嚨脹痛難忍,摘了怕是跟直接中毒也沒什麼很大區別了。
就這麼一眨眼的機會被沈北陌抓住,她猛地一個爆發式打挺將身上的男人打翻在地,反客為主騎上去,重重壓住了胯骨發力的關節,拳風往下掄砸。
打鬥的動靜激起了更多的蝴蝶針飛舞,空氣中瀰漫的全都是看不見的花粉,別說是矇住的鼻子受不了,即便是眼睛也快到極限了。
兩個悍猛之人拳拳剛猛,來回揍了幾個回合之後越發往山坡下滾出了一段距離。
沈北陌恨得咬牙切齒,千機長鞭慘兮兮躺在地上沾了滿身的草渣,一點也沒了蓋世神兵的氣勢,她還被摁在地上,氣急敗壞隨手抓了一截尾端往賀霄臉上砸,此時已然完全沒了基本的冷靜,被鋒利刀刃割破了手掌也在所不惜。
賀霄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