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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浩扭頭，吃驚。

&ldo;你不是在幫她找工作嗎？餐館亂。麵包房乾淨，活輕鬆。底薪1500，賣出去還有提成。不會虧待她。&rdo;

阿浩沉默，也看前面。

&ldo;謝謝你天羽。我心領了。&rdo;

天羽笑笑。&ldo;不想再欠我的？&rdo;

阿浩沒說話。天羽慢慢地：

&ldo;我給你的錢，你還回來了。過生日時候送給你的衣服，你也不要。要說欠，你還真沒什麼欠我的。你也別多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幫朋友一個忙。你要是真把我當兄弟，就別說廢話了。婷婷什麼時候想去，什麼時候上班。&rdo;

阿浩看著天羽。天羽回頭看他。

兩人視線碰在一起，阿浩看著他，忽然舉起了一隻手掌。

天羽一愣，隨即會意，笑著，也舉起手掌，拍了過去。

兩人手掌相擊，然後，握在一起。

彼此看看對方，都微微笑了。

天羽看著阿浩下車，回頭對他擺手，上了樓。

天羽目送著阿浩的背影進了樓道，直到消失不見。他回過頭，慢慢發動車子，開走。

天羽邊開車，邊回想著剛才的擊掌。

他知道，這像一個兄弟盟，也代表著他和阿浩的那一點念想盡了。

早在阿浩告訴他重又和婷婷在一起的時候，天羽就知道，依阿浩的性格，是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

他沒有再強迫他，哪怕只是一次，一償所願。天羽並不是故做瀟灑。他覺得阿浩放得下的，自己只會更放得下。但他想，比起別人，阿浩到底還是有點不一樣。要說哪裡不一樣，大概是他總讓自己看不透。總是讓他出乎意料。這個舞男太聰明，又藏得太深。他想看看，這個舞男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自己和他，以後又究竟會走到哪一步。

天羽回了公寓，剛洗了澡出來，聽見門鈴響。他開啟門，張書晨站在門口。

&ldo;你怎麼來了？&rdo;

天羽意外。張書晨抿著嘴進門，不做聲。

天羽問：&ldo;怎麼了？&rdo;

張書晨抬頭看他。

&ldo;……你剛才是不是送龍經理回宿舍的。我在宿舍樓上看見了。&rdo;

天羽還以為是什麼事。

&ldo;是啊。&rdo;

張書晨臉色有點僵。

&ldo;你們……這麼晚，到哪去了。&rdo;

天羽回頭看他，笑：&ldo;你又吃醋？不會吧你。我到哪去還得跟你匯報了？&rdo;

張書晨抿了抿嘴唇，低著頭。

&ldo;別人我不敢管……他不一樣。&rdo;

天羽好笑地在沙發上坐下。

&ldo;他怎麼不一樣？&rdo;

張書晨抬頭，盯著天羽的眼睛，眼裡閃過受傷的神情。

&ldo;你……昨天出來的時候，又喊的他……&rdo;

天羽愣了愣。

&ldo;是嗎。喝多了吧。&rdo;

張書晨沒說話，低著頭，垂手站在那裡。天羽看他的樣子，覺得有點可憐，想伸手拉他過來坐下，張書晨低聲說了一句：

&ldo;天哥，我哪兒比不上他，你說，我改。&rdo;

天羽有點厭煩他這樣，按著耐心。

&ldo;沒有的事，他是他，你是